宋慈心灰意冷,心里早已失望头顶,此刻,他已经不对朝廷有任何的希望了。
“陆大人,多谢你的好意,宋某去意以定,既然皇上不给军饷,大不了宋某就走一步看步,其实倒也没有什么,反正朝廷下拨的军饷已经不送给了金人,大不了宋某找他们要回来就是。”
陆游不知如何安慰,有了这样的一幕其实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乃是白银一万两的票据,下一刻就塞到了宋慈手中。
“宋贤侄,此一万两银子乃是宁宗皇帝早年所奖,今日,陆某就把他给你了,虽说对于上万人的军队来说微不足道,但,也能解决燃眉之急不是?”
宋慈并没有接过,反而是推了回去,“陆大人,你以年高,你若给了我,将来告老还乡,一家老小可怎么养活?所以说宋某多谢你的好意,但是,这银票我不会接受。”
陆游略带怒气,“宋贤侄,你这样就是瞧不起陆某了,我与你父亲宋老提刑关系甚好,这区区一万两银票算得了什么?再说,这也是给将士们作用。”
宋慈无法拒绝,只好接受。
“宋贤侄,你看大宋这天下,早已经破败不堪了,这临安百姓至今还不知道,他们的糜烂生活至今还在继续,大宋若是没了,你我,他们,谁能逃脱金人的手段?所以说,银子再多有什么用?国家都没了,哪怕是皇上又能怎么样?”
宋慈十分同意此话,二人打过招呼随即带着两千人马离开。他们出了城,行走在崎岖山路,直直行走了两天,夜幕倒来了,就地搭建帐篷休息,又随便弄了一些食物吃食,没有要到粮食与银子,每个人都是心里郁闷。
一连在山林中走了数天,第二日午时时,众人正在吃饭,忽然远处有一将士跑来,立即道:“大人,前方河面,我等发现一支金人队伍,他们在运送着什么。”
宋慈立即道:“有金人?这位将士,你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是的大人,有上百个金人不知道在往船上运送着什么,反正都是大箱子。”
宋慈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截下来啊,金人似乎是要走水路运送物资,并且还是我们送给的,任游,马上带人把他们给包围了。”
“是大人。”
任游跑了出去,带着人,很快宋慈也来到远处河床,他见到了一艘巨大的木船,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箱子,有上百个,任游所携带的两千人立即冲下,把他们困在其中。
一时间咒骂声不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会被逮,非常可惜。
同时也知道自己完蛋了,被两千人包围,已经没得选择了。宋慈也走了下来,任游把箱子凿开,发现里面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足足一百箱,至少有百万银子。
所有人都是大喜,皇宫里没有要到银子,没想到此刻却是在这里截获,非常不错。
金人之中,领头的怒骂,“该死的汉人,你们真是卑鄙无耻,竟然偷袭我们,若是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恐怕早就已经开船离开了。
宋慈道:“本来就不是属于你们的物资,宋某在此拦获有什么不对?说吧,把幕后主使交代出来,宋某饶你们不死如何?”
他怒道:“没有幕后主使,我等在此搜刮而来,你若不信,可以去查。”
此话,宋慈定然不信,他们一百余人,没有人将箱子运来,怎么这般?这上百万两的银子,怎能短时间搜到?
宋慈一声厉喝,“任游,把除此人之外,其余人全部杀了喂鱼,今日,宋某终于可以大规模杀金人了。”
“好的大人。”
下一刻,数百将士手中大刀同时落下,一百余金人,除了这个领头的之外,其余之人全部惨死,落到了水中。
河水都被染红了,像是一个大染缸,非常刺眼。
伴随着手下的惨死,领头的胆怯了,哆哆嗦嗦,本想逃跑的他,此刻也是无望。
...大人..我等虽说都是金人,但是我等也是奉皇命行事,实在是逼不得已啊!再说,我们若是不照做,同样要被处死,大人,你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宋慈道:“你们的确是奉命行事,但是你们又知不知道我大宋百姓有多少人遭到了你们的屠杀?他们难道就不是无辜?今日,你把此事详细一说,说不定宋某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领头的想了一会儿,胆怯无比,“大人,其实是我们金人这边和你们大宋有过约定,每过十日就前来运走白银一百万两,若是运不到,前线将会大规模进攻!”
宋慈早就知道了,但是此刻还是十分震感,每次一百万两,一个月三次,就是三百万两啊,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进了金人口袋。
此刻他脑海中有了注意,那便是杀了金人,驻守在此,随即把这些银子全部占为己有,总比给了金人要好。
宋慈道:“既然你已经说了,那宋某今日就打算给你一个痛快,不过在哪之前,宋某有一个问题还想知道,那便是,如果你们没有回去,不知道金人会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