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手中茶杯落地,砸了一个粉碎,茶水横飞,他愣在了当场。
上百人惨死?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为何却是这样的模样?这显然不是意外,而是故意杀人,毕竟可以杀死上百人,想必凶手也不是一人吧!
“潇湘小月,你们确定所说属实,你们没有骗宋某?”
“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怎能骗你?这些乡亲们此刻还在军营外面,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询问。”
宋慈立即走了出去,还没来到门口,就果真见得有人在外面跪地喊冤,非常的惨。
有人道:“宋大人,宋提刑,我们这兰竹县出大事了,昨夜一个村子几乎被满门屠杀,老老少少死了一百余人,这样的情况,数百年之内还是第一次见到。
宋慈已经知道了,此事看来不会有假,乃是属实无疑,他内心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恨不得立即查出凶手。
百姓们哭的很伤心,他们也有亲人在意外中死去,若不是某些原因,早就已经一同惨死了。
宋慈看着他们,他五脏忽然一痛,感觉已经死死的搅在了一起,脸色憋的乌黑,差点就要载到在地上。
右手死死捂住胸口,似乎是在强行忍着这疼痛之感。
“乡亲们,你们能不能告诉宋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么....为什么这些百姓会遭到如此毒手?下手之狠毒,令人发指啊。
众人哭的十分伤心,秦小月与潇湘前去安慰,可是没有一丁点的效果,他们依旧大声哭泣。
这一幕看的令人于心不忍。
“乡亲们,既然如此,那你们带宋某去看看吧,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某发誓,一定要给你们找回一个说法来。”
他们嗯了一声,行走在返回的路上,宋慈也领着一些将士跟在身后,二十里路,由于着急的缘故,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赶到。
一到村里,上百具尸首已经被放在了村子中央,摆放的十分整齐,身上已经放着白布,这是好多年前留下的规矩,宋慈不知道是什么。
旁边还有另外几十个当地人,他们是五里之外的乡亲,今日偶然路过此地,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在兰竹县引起轰动,甚至就连当地知县也赶了过来。
他来到宋慈身旁道:“宋大人,这样的一幕,莫说是我兰竹县了,哪怕是广南东路也是极少发生,此事不简单啊,莫非乃是反贼所谓?”
宋慈不断扫视着周边环境,很快就得到一个线索,反贼的主要目的乃是朝廷,他们不会轻易杀害百姓,大不了就是掠夺一些家畜罢了。
他的脑海很快就得到一个答案,莫非....莫非上此人?宋慈不愿意相信,贾似道若是随便欺压欺压百姓也就罢了,可是这上百....
“知县大人,你年事已高,此案宋某接下了,你可以回去了,只需搭理好县城内事务就好了,同时宋某希望你可以把此事暂时压下,免得引起恐慌如何?”
“啊....可是宋大人,下官的意思是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下官还是觉得应该出来协助宋大人,虽说下官不如大人懂得多,但做一个跑腿的还是不错。”
知县的好意,宋慈领了,但此事还是自己插手为好。
“知县大人,你的好意宋某心领了,既然这样,那宋某给你交代一个任务,那边是留意兰竹县周边是否有来历不明的人聚众在一起,尤其上数量较多的队伍。”
知县领命,走了出去。
宋慈蹲下身一掀开死者白布,他们身上伤口都是一致,全部在胸口,伤口大小相同,全部出自一种兵器,有的乃是一刀致命,有的接连捅了数刀。
而且这些人别的地方没有伤口,因此可见在死亡之前并没有与凶手发生过交战,屋里屋外东西摆放完整,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夜,凶手乃是半夜偷袭。
上到八旬老人,下到七八岁的娃娃都没有从这场劫难中躲过,凶手之狠毒,令人发指。
有百姓哭道:“宋大人,你说我们...我们该怎么办?自从你来到我们这兰竹县之后,此地治安良好,没有反贼,也没有许多的命案发生,这十年百姓们过的十分好,可是就在昨夜,谁能知道还可以发生这种事情?”
宋慈心痛,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出了这样的事,他很惭愧,那么此刻凶手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贾似道。
他今日一大早赶来,昨夜或许就是在此地借宿,似乎是与当地人发生了冲突,所以,悲剧就此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