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返回宫里继续庆祝,胡状元以及郑罗二位大人,此刻却是愁眉苦脸,他们知道,此事并不简单。
江州城内,这些日子一来已经乱成了一团,有许多大户人家都遭到来贾似道的特殊对待,非常心狠,几乎不时上门收取一定的军费,使得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
甚至有人为了保住家产,不惜带着全家好几口人搬离了出去,已经安定了许多年的江州,终于要乱起来了么?
但是此刻贾似道依旧不知悔改,他颁布了一项命令,那就是每户人家每日必须派出一个代表去到街上斗蛐蛐,不仅如此,每家人还必须拥有蛐蛐,如果没有,那就罚款。
这下子使得有更多的人开始不满,甚至有人准备去到临安告御状,但是被半路拦下,打死之后仍到了河中,以威震一切。
这下子有更多的人敢怒不敢言,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腐败,这么大胆的贪官污吏,当得知贾似道乃是国舅爷之后就没了动静,静静等待着一个契机。
太后大寿已经完美落幕,宋慈这些日子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到了兰竹县,到了目的地之后,他才发现此地竟然是如此的破败与不堪,都是断壁残垣,十分絮乱。
百姓们已经有人开始逃离,没有搬走的此刻也是躲在屋里大步不出,很显然与反贼有关系。
“此地,此地在自己离去这段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这个刘宰相他们来到此地造谣,是不是又做了许多的歹事?”
宋慈来到衙门口,敲了半天门,焦飞得知后,这才将其放进。
“宋大人,宋提刑,这个县城之所以这样,其实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刘宰相还有国舅爷啊。
“他们造谣那一百人乃是自杀而亡,你说百姓也不是傻子,他们怎么可能相信?再加上原本就对朝廷有所不满,这下子好了,怒气越来越大,现在终于控制不住,爆发了吧!”
“而且吧,当时沿途的百姓们已经知道此事乃是何人所谓了,于是这个消息越传越大,知道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宋大人,我们这广南东路,不仅我们县城里,就连别的县城也开始混乱了。
宋慈其实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严重,整个广南东路已经乱了,自己想要围剿反贼,也是无力了。
同时他也不想去管了,管不了了,心累比身累难受,原本安安稳稳的兰竹县,此刻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宋慈不知如何是好。
焦飞还在继续说:“宋大人,你看这兰竹县的军营乃是你在管辖,此刻你说怎么办?你说我等还能怎么办?”
宋慈瘫坐在椅子上,随即道:“怎么办?宋某也不知道,以我们的兵力,根本无法应对,知县大人,你我二人要不直接通过驿站给理宗皇帝谏言吧,他若是派兵下来,宋某到还有主意,若是不管不问,宋某将立即辞官不做了。”
焦飞深有此感,他与宋慈在兰竹县为官已经十年,算得上是关系不错。
只是,宴席总有散开的一天,人也有分合,不能永远都聚拢在一起。
写好谏言,通过驿站送至临安皇宫,宋慈不知道是否会被人截下来,他已经不管了,随他去吧。
与此同时,兰竹县的这些反贼,最近见得军营无动静时,他们竟然消停了许多,有很多人都是宋慈的拥护者,此刻竟然开始收敛,不在如同之前。
这样的一幕,宋慈等人也是没有想到,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与此同时,送往皇宫选德殿的两封信件,此刻自热而然的落在了刘宰相手中。
他翻开信件一看,此刻颇有些许怒火,但又带着点点侥幸,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搞不好还要穿帮。
“许大人,本官手中信件的内容,你要不要过目一下?这可是这个兰竹县的宋慈写给理宗皇帝的信件,里面竟然包含了许多内容。”
许安接过来一看,此刻神色一变,“刘宰相,这个兰竹县已经乱开了,你若是把这个递给皇上的折子私自截获同时密不告知,恐怕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所以下官的意思是最好递交给皇上。”
刘宰相道:“这个倒是不必,许大人,或许你还不知道其中的内容,要不本官就给你分析分析吧,兰竹县之所以会大乱,其实与国舅爷脱不开关系,他为了弄倒这个宋慈,此乃故意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