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提刑,卑职姓秦,单名一个水字,在此地已经为官二十余年,不过宋提刑,卑职见你年纪轻轻的,看不出来竟然还是一个提刑官。”
宋清回礼,算是接受了秦水的夸奖。他们进到内屋相视而坐,十分客气。
“宋提刑,你一路不知从何处而来?又或者是宋度宗皇帝要你在全大宋视察?这可是一个苦力活,这天下也太大了,哪怕每天不停走路,想要每个县城都要去上,那么一年也走不完吧。
宋清道”秦知县严重了,此差其实还算不得累,不仅沿途彻查贪官污吏,还可以在大宋境内游玩,算得上不错。
“不过秦知县,宋某还没进到县城时,就听见了当地有百姓议论一年前此地出现一桩冤案,据说此案中的凶手已经被砍头处理了。不知秦知县,此事可是属实啊?”
秦水神色不变,完全没有一J点的慌张,他继续道:“宋提刑其实严重了,至于此案,当时卑职可是经过了一月的彻查,同时又经过了刑部的批文,这才认定了凶手。”
“至于老百姓在外面议论,或许是他们不知道本案当中的案情吧,再说这个凶手,他附和作案时机,也附和作案动机,在牢房中供认不讳,卑职可是没有动用一J点的私刑。”
这些话,宋清分不出真假,完全不知道所说是否属实,毕竟各有各的说辞嘛。
“行了秦知县,既然这样,那你能不能把事情给我详细的说说,宋某也好知道知道,你说对不对?”
秦水稻:“既然如此,那卑职就说道说道吧,此案案发在去年的八月十一,这一日都是阴雨绵绵的,卑职当时一大早从床上起来,紧接着见到屋外有人击鸣冤鼓。
“于是,卑职立即询问此人,在他的告知下,然后得知县城二十里外有人在池塘边被人杀害。”
秦水继续道:“宋提刑,关于此案,卑职到了现场以后,发现了,当时死者死在了距离小道边上数十米之外,当时已经被打捞起来了。”
宋清点头,此人与死者妻子所说完全相同,没有一J点的误差。
“宋提刑,一个正常赶路的人,她怎能坠落到距离数十米外的池塘?哪怕是意外也不可能,当时阴雨不大,完全不能影响行路,同时泥泞的小路,哪怕摔倒,也不至于倒在数十米外吧。
“所以,卑职当时就有了两个判断,其一乃是死者自杀,其二,乃是有人将其杀害抛到池塘。”
这个说法,宋清比较满意,此刻他也是这般认为,意外直接被排除了。
“秦知县,你继续说说吧,说说当时的情况,说不定,宋某还能帮你找到一些什么。
秦水恩了一声,“宋提刑,卑职当时就审讯了一下,又通过案发现场,可是凶手并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线索,于是就将嫌疑目标放在了这个报官者,胡三身上。””
宋清有了疑问,“那么秦知县,你又为何不敢断定此人乃是自杀身亡?有这可能哦。
“宋提刑,卑职当时也有了这个认为,但是吧,死者身上还有行李,乃是一个布袋,卑职觉得,就算此人想自杀,那她怎能带着行礼自杀?这也说不过去吧!”
“同时宋提刑,这个死者乃是隔壁乡里的人,距离案发现场有二十里地,卑职心想,她就算想不通要自杀,至于跑到这里来?”
“还有,这两个村子里相聚太远,根本就不认识,为何此人会死在池塘里,宋提刑,这是一个问题啊。”
宋清知道,此案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一点,这个知县所说不无道理,现在想要弄清楚这个案子,看来是比较复杂了。“秦知县,那么你又是如何断定这个胡三就是真实凶手?”秦水道:“宋提刑切莫着急,现在卑职就一点一点的给你分析,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同时咱们也要说道说道此案是不是冤案。
“首先宋提刑,本案当中的凶手胡三,与死者根本就不认识,所以此案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小,同时,此案当中他们二人也没有仇恨,本来不可能存在在胡三头上的杀人罪,怎么就成立了呢?”
“此话还得从案发的数日之后开始说起,宋提刑你可不知,卑职抓走这个胡三时,从旁人口中得知,此人平时喜欢赌博,之前可是败光家产。
宋清道:“所以知县大人你就把胡三当成了谋财害命的凶手?
“不错啊宋提刑,卑职之后就顺着这个线索往下查,先是走访了死者,得知他们夫妇没有吵架,死者乃是带走十两银子回娘家。
“卑职连夜回来审查这个胡三,大人你可不知道,此人身上还真的有十两银子。”说着,秦水信誓旦旦,他不相信此案有冤,一点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