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动了怒,“好你个安然,大汗的事此刻岂能由你安排?大汗来到我大宋就是客人,哪怕在怎么样,那也轮不到你安然来拒绝吧,你一个小小的知州,官居四品也敢前来说三道四?”安然心里苦涩,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哪怕他是一个贪官,那也不能希望大宋被这个蒙古军所占领了不是?
”宰相大人,还有大汗,其实你等误会小的了,小的只是说苏州府卫生不好,到处都是狼藉,要不给我三天时间,下官也好打扫打扫?”
忽必烈轻笑道:”朕不是一个嫌弃的人,对于环境不会在意,同时朕又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怎能还敢嫌弃?贾宰相,既然你能盛情相邀,朕怎能不给面?前面带路吧。”
贾似道应了一声,紧接着又将目光看向安然,“安知州,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前面带路?”
安然明显不愿,他知道一旦这个忽必烈住进去之后意味着什么,搞不好再也不会离开了。
“贾似道,你就是一个混账东西,今日我安然哪怕是拼了老命也不会同意,你别告诉我河里的人乃是失足落水,我告诉你...他们全是被你杀害。”
这样的一幕,没有人可以想到,包括贾似道与忽必烈都是如此。
但前者明显是怒了,一个小小的知州居然敢如此大胆的顶撞自己这个当朝宰相,他是不想活了是吧。
“安知州,宋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主动带路,还是今日愿意遭到贾爷我的责罚?”
安然道:”贾似道啊贾似道,官场上一直有人说你乃是天下最大的贪官,当时我还不信,如今我是信了,因为你不仅仅是贪官那么简单,你还是一个卖国贼!”
“贾似道,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其实你是全部都知道的对不对?你真以为可以瞒得过天下所有人?”贾似道脸上凶光更加明显,他已经怒不可歇,“安然,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将此人给贾爷我扔到河里淹死,敢对贾爷我不敬,敢对大汗不敬,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有人立即行动,安然直接纵身跳进涛涛江水,沉入水底没有了踪影。
贾似道在一旁怒骂,“还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跳水,否则我能把他给整死,大汗,刚才让你见笑了,有下属居然敢违背命令,令人气愤。”
忽必烈摆手,“不碍事,完全不碍事,此乃大宋自己的事,朕根本无权干预,但朕觉得贾宰相所做的完全合理,朕没有意见。
贾似道又望着安然的属下,“你们几位,有谁愿意带队去知州府?贾爷我承诺,知州一职乃是他的。”
很快有人跳了出来,领着贾似道等人往府上而去。
他们沿途赶路,往前方左右行走了约莫着半个时辰以后,总算来到了苏州府外,气势磅礴,内高端豪华。
贾似道骂道:“这个安然还在装什么清官,看看这知州府上,这些装饰没有几千两银子根本下不来,装什么装?”
众人进入之后,贾似道要求忽必烈直接坐主位,紧接着他又来到副座,衙门的这些将士得知真相后,只得俯首称臣,根本不敢拒绝。
忽必烈轻笑,“大宋不愧是一个富裕的国家,看看此地,在看看我蒙古,呵呵,差距也不是一点半点。
”贾宰相,你可知道当年朕都是坐在何地处理国家事务?有大半时间都是蒙古包,也有大半时间是在城中。”
“今日一见大宋这衙门,实在是不错不错,但朕也不知这衙门与我蒙古有何不同,也不知你等处理事务乃是如何处理。”贾似道道:“大汗,此事说来也简单,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下面的知县知府有什么需要解决不了的事需要帮忙处理而已。
“其实说白了大汗,就是下面的人写个草案,要么就是下放赈灾粮,要么就是参与抗洪,又或者是有命案出现,要求知州里派出师爷等等前去协助而已。
他这么一说,此刻忽必烈也懂了,恰好此刻有一衙役道:回大汗,今日一大早,苏州城下有一县城天海县,此地知县贪赃枉法已经被查获,该如何处理?”
忽必烈道:“这有何难啊?只要是贪官污吏,直接杀无赦,这还不简单?不过贾宰相,你看朕这么干预苏州事务,是不是不太妥当?”
贾似道摇头,“大汗严重了,其实贾某邀你而来,主要是为了让你体验体验这苏州为官的生活,大汗完全可以像处理蒙古事务一样公平公正。”
忽必烈猛然开悟,贾似道是在助自己成神啊,此人要么果真就是一个卖国贼,要么就是一个彻头彻脑的混球。
他不说破内心狂喜,“既然贾宰相都已经如此的说了,朕还有何不能需要处理的?阿达,你去到咱们苏州府上调集两千人马过来,我等暂时接管苏州,但也不能指挥大宋的将士不是?””是大汗。”啊打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