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朱友文,朱友裕还没死的,自然还轮不到他出场。
“遥喜,这次濮州之战你应该差不多了解了,为父想听听你的看法?”朱温招了招手,示意朱友珪坐在自己旁边,显得温和可亲。
朱温举起茶杯,稍微吹了吹,让幕后的二儿子朱友珪出来,其一是想看看这个儿子到底有没有培养的价值。
其二也是想看看这朱友珪品性如何,是不是惠香嘴里的那种对兄长落井下石的人。
听到朱温的话语,朱友珪也不感到奇怪,毕竟刚才自己和下人说话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根据他的猜测,朱温的实力并不低,听得到很正常。
“喏,那孩儿就发表一下个人的鄙见,此次濮州失败,孩儿主要分析了以下几个原因。
一,对郓州军实力估计不足。
二,宿州、金乡的胜利,使汴军滋长了骄傲情绪。
三,连年征战,汴州军队并没有得到休整。”
话语之中,朱友珪丝毫没有提及朱友裕丢失大本营,而导致汴州失利的重要缘故。
话语一出,顿时让周围的将领,以及跪在地上的朱友裕有些惊讶。
这些年来,他们对朱友珪这个小娃子也有个大概了解,喜欢到处乱跑,左瞧瞧、右看看,要不是知道他是朱将军的儿子。
早就被当做是敌军细作处刑了,没想到这个垂髫小儿,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
而朱友裕常年跟随父亲征战在外,对朱友珪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母亲与姨母平时的少数言语之中。
这些年来,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姨母对这位同父异母的胞弟是极为不友好的。
在姨母的嘴里,朱友珪贪婪成性、虚心假意、狼子野心、奸诈之徒凡是姨母能想到的骂人词语全被她用上去了。
可如今,他们正式第一次见面,朱友裕对自己这个陌生的胞弟第一感觉还不错。
而且他练武之时,也没少听下人议论。尽管自己的母亲和姨母不待见他,但每次这位胞弟来到朱府,也都会带来各种礼物。
这让他心里有些愧疚,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履行好一个作为兄长的职责,今后自己也该多照顾他才是。
说话之间,一位身着翠色衣裙的奴婢走了进来,为朱温沏茶,在此期间,女子恭谨地低着头,不敢直视朱友珪。
仔细聆听着朱友珪的话语,眼神中的惊讶稍转即逝,沏完茶后便轻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