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这里,韦庄不再说话,看向朱友珪的眼神也变了不少,有些惊讶,也有些惊疑。看来今天自己着实没白来,指不定能见证一个越王勾践的翻版。
更多的是,他完全没想到朱友珪对自己家人感情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
要知道朱友珪孝顺父母、待人和善的名声,几乎传遍了整个汴州城,现在随便在街上拉个普通百姓,没有谁不知道朱友珪的。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小孩子心中那隐藏起来的怨恨究竟有多深。不过这终究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被朱温那个老匹夫骗来当看门人的。
再说,看着他们小狗咬大狗又未尝不是一件快事!
雾气沼沼,瓦窑四潲,就跟一块砖一块砖抠的一样。门口有四棵门槐,对过儿是磨砖对缝八字影壁
衣着华贵丝帛的朱温正舒适的躺在太师椅上,聆听着魏一对朱友珪日常汇报,期间当听到朱友珪作诗的时候,朱温原先昏昏欲睡的眼眸瞬间睁的滚圆。
“你说珪儿作诗了?”
“是的,将军。而且二公子做的诗让属下热血沸腾。”
“快来念念,让本将军听听珪儿做了一首何诗。”朱温有些好奇,他是一个泥腿子出身,要是有一个会吟诗的儿子,说不定自己称帝后,在史书上的标签又得多加一个。
中华民族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喜欢名留青史,让无数后人推崇。特别是地位越高,越在意史书记载。
“心……
江海……
志……
敢笑黄巢不丈夫。”
魏一的脸色瞬间愁苦起来,一脸哀怨地看着朱温,你这不是为难我胖虎吗?上阵杀敌,我还行;但你让我去记这些文文瘪瘪的东西,还不如让我倒立拉稀。
“唉!罢了罢了。没事时多看看书,还有下次珪儿再作诗时,一定要拿张纸仔细记录,听见了没。”
朱温看到魏一那一副死去父母的模样,有些好笑,但他也知道自己纯属是在对牛弹琴。“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看”的吴下阿蒙可不是谁都可以的。
“喏!”
魏一离开之后,朱温这才站起身,身影猛然出现一间黑屋,冷冷道,“毫州的事情当真万无一失?”
“报告将军,属下留下的痕迹定然不会让二公子怀疑到将军身上。但是二夫人就不一定了。”
一道黑影恭敬的单膝跪地,蹲在朱温身后,嘶哑地声音弥漫在房间内。
“友珪可暗中调查过路途刺杀事件?”朱温想了想缓缓问道。
“有,二公子派人调查过,但是即将查到线索,又停止了。应该是查到了什么,但不敢继续查了。
其次最近二公子的经营的商铺有些奇怪,暗中招收了不少流亡在汴州城的孤儿。”黑影沉声道。
“孤儿?派几个人盯着就行。对了,如果日后朱友珪调查毫州老秀才之死,你适当地丢出一些线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