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温是从军之人,他一眼就从朱友珪的书法中看出了杀伐果断之气势。而凡拥有这种气势之人便满足韦老头所创功法的入门条件。
想到这里,朱温饿狼般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正在品茶的韦庄。
“呼~”
韦庄轻轻对茶杯吹一口气,瞬间对上了朱温那如饥似渴的眼光,悠悠说道:
“将《刀笔菁华》传给那小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必须得拜老夫为师。老夫让他往东他不能往西,让他打狗他不得撵鸡!”
“老匹夫,你现在什么境界了?”朱温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互不相干的问题。
“中天位。”
韦庄抬起头看向朱温,恰巧从他眼眸之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鄙夷。顿时气的他脸色通红。
“哼!老夫是比你这老东西还差点,但真正干起来,你可不一定干得赢老夫,怎么?你是想单挑?”
韦庄挑衅似的看着朱温。他对三年前自己以一招半式败给朱温,结果免费给他当了三年看门的。
他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时时刻刻都想找回厂子。
但朱温这老东西一直在外面打仗,回来也是跟着妻子在房间决斗,呆不了几天又会出去带兵打仗,根本不跟他见面。
“哦!那这件事就算了吧!老瞎子现在可是大天位,他给了犬子一部功法,怎么看都比老匹夫你的那个《刀笔菁华》要好。”朱温鄙夷的看了韦庄一眼,对他眼中的战意浑不在意。
“噗~”
“你是说那个老瞎子给了你乖儿子一本功法?老夫没听错吧!那个铁公鸡竟然拔毛了。”
听到朱温的话语,韦庄极为震惊,在他印象里从来只有老瞎子拿别人东西的份,就没看见过他送过别人东西。
“镇定!镇定!形象,注意个人形象。”朱温压了压手,他虽然也有些惊奇,但也没到韦庄这种地步。
韦庄倒不是真正为老瞎子的吝啬感到震惊,而是为老瞎子出手,感到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老瞎子自从三十年前败给不良帅袁天罡,便彻彻底底颓废了。几十年来不敢再与之对弈,而现在老瞎子却开始布局了。
这代表着什么?
天下即将化为棋盘,你我亦为棋子。
那么说来,朱友珪便是老瞎子的一颗棋,但这颗棋,可不一般,心怀大志,既能伤人,也能伤己。
不过,这下有乐子了,不仅可以看到父子相爱相杀,还可以看到天下潘镇互相攻伐。
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玩玩呢?反正自己岁月无几了,自己可跟老瞎子那只王八比不得。
想到这里,韦庄擦了擦嘴,悠悠地叹了口气,“老夫也不要他言听计从,只要拜师即可。”
“这你去跟珪儿说吧!这就不是本将军所能决定的。”朱温微笑道。
他虽对老瞎子充满敬意,但他对这些玄乎其玄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毕竟这些年来,哪天不是在打仗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