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飒飒,拂过树木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一两片扇形树叶,伴着风铃一般的悠扬,轻轻地舞动它飘逸的灵性。
朱友珪看着眼前自己从小种下的见血封喉默默不语。
这棵树伴随着他也有六七年了,从一颗半死不活的枯树到现在的生机勃勃,现在也是时候该发挥它的作用了。
见血封喉,又名箭毒木,树高可达40米,春夏之际开花,秋季结出一个个小梨子一样的红色果实,成熟时变为紫黑色。
箭毒木树汁洁白,却奇毒无比,见血就要命,是世界上最毒的树。这可是他特意让牛灿从南诏银生(云南西双版纳)搬来的。
看了半响,朱友珪回到了自己的装满书籍的房间,而在那里早就有一个女孩在静静候着,正处于豆蔻年华。
这个弹琴极好的女孩可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来的,像朱友珪这样的三好少年可没有逼过她。
朱友珪许是太累了,直接钻进了被窝,也不管身旁的少女,很快便沉沉进入梦乡。
站在一旁的女孩看着眼前说睡就睡的朱友珪,沉思了半响,咬紧牙关也钻进了被窝。
只不过临睡着的前一刻,她还不忘将朱友珪往里边小心翼翼的踢了踢。
翌日,朱友珪舒舒服服的直睡到天色大亮,就是半夜有些冷。
阳光明亮耀白,却没有多少温度,走出房间,发现树叶已经被人扫成了一堆,再也没了之前那种哀愁的意境。
而唐灵月却早已经蹲在水井旁,准备杀一只山鸡。见到这等情形,朱友珪精神陡然来了。
缓缓来到唐灵月身侧,“你买的?”
唐灵月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实在没有回答的必要,低着头用尖锐的刀刃使劲捅山鸡的脖子,不一会便血肉模糊,可那山鸡却仍然仍旧激烈的扑腾。
“太残忍了!”
朱友珪满脸的不忍,唐灵月冷哼了一声,继续拿刀子捅。犹记得有一回,她为了能让父亲的病情好一点,去买了一只兔子,正准备杀死。
但这时一个小屁孩蹦出来了,说小兔兔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杀小兔兔呢?然后硬逼着她放生,有一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趋势。
虽然后面来一个漂亮的女人,给了一些银两,让她把兔子卖给她。但那时她父亲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荤腥了
他父亲舍不得,因为在这乱世能活下去就行了,为了吃肉而浪费钱财实在不值得。
一顿肉却可以换好几天吃的小米,虽然在冬季,吃肉食更能抗寒,但能活下去更重要。
虽然把兔子卖了,他们没亏什么,但是唐灵月至今对这些富家子弟没有任何好印象。
此时朱友珪的表现,恰是她最讨厌的那种。只见朱友珪蹲下身,伸手覆在唐灵月手上,将她握着的山鸡按在地上。
寒光闪过,霎时间鲜血四溅,山鸡只抽搐了两下便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