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者免官回家,重者砍头去世。
“这兔崽子,我看他之所以会写这首诗词,就是想要告诉老子,他不小了,想要找老婆了。不然也不会把诗词写的如此传神了。”
笑骂着,朱温站起身来,来到翠竹身旁,欣赏着这几根青翠而笔直的石竹,喃喃道:“看来也是找个儿媳了,可是找谁呢?”
“不知,子振贤弟有何推荐?”半响,朱温忽然转过头看着敬翔疑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二殿下这首诗词是为一名女子所作,不如东平王去看看那名女子如何?”
“不妥!那名女子外貌一般,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朱温听闻,微微摇头,显然对敬翔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敬翔怪异地看了朱温一眼,瞬间得知这位主公心中所想,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唉!
看来为二殿下择妻这件事,自己还是少掺和为妙,免得日后不好做人。决心已下,敬翔也就不再和朱温商讨这件事,迅速转移了话题。
“王爷,属下今日来此,除了要告诉王爷,二殿下所吟诵诗词之外。还有已件要事汇报,昨夜,属下的一位侍从,在巧合之中,琢磨出了一种新式计数之法。
而算学一道用之甚广,天文地理,建筑、税收,交战之时的粮草辎重,都离不开算学,若能推行开来,对东平王是幸事一件……”
“恩!的确如此,那这件事就拜托子振贤弟了。”
“敬翔定不辜负东平王的信任!”敬翔俯身一礼打了个马虎眼,离开了。
朱温望着敬翔离开的身影,对这位明知我心,却不为动的幕僚有些不满。为朱友珪择妻的人选,如果是由敬翔提出,自己到时候再顺水推舟,张氏也不会说什么,但如果是自己提出,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敬翔离开不久,一位风韵妇人从书房的屏风后面走出,来到朱温身旁,疑惑道:“郎君,刚才你们是在讨论何事,为何臣妾发现王爷脸色不太好。”
“咳……没什么,就是刚才是在争论贞儿的婚事!”朱温心虚一笑,随即脸色现出一丝怒意,“这件事可是由夫人决定的,岂是说取消就取消的。”
“敬翔会过来争论,八成是贞儿对这件事不满,算了算了,既然贞儿不喜欢,便随他去了。”张氏白了朱温一眼,摆了摆手说道:“因为那桩婚事,今日看贞儿回来,两眼呆滞、积郁许久。这些事情,便由他自己做主吧。”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更何况,与葛氏结亲,是为了……”朱温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
“只能委屈贞儿了。”张氏看到朱温那眼眸之中的无尽野望,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
“没有什么委屈的。”过了半晌,朱温开口道:“论家世,论才华,论外…咳咳!葛琪哪点配不上他,而且明年他便已是弱冠之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说到弱冠之龄,臣妾想到了友珪,论婚娶之事,他应是在贞儿之前的。”张氏顺着朱温的话语,终于说出了她来找朱温的最终目的。
“恩!友珪这些年来随我征战四方,也是辛苦他了。”朱温心中微微叹气,知道这件事彻底黄了,当初帮朱友贞找老婆的时候,被张氏插了一腿,搅黄了。
如今看来,朱友珪这件婚事又得黄!
一旁的张氏看着朱温眼色不断变幻,也不说透,“不知友珪最近写的一首诗词,王爷可曾听说!”
“恩!有所耳闻。”朱温点点头。
“那王爷可知友珪这是为谁而作?”张氏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张临摹的纸张递给朱温,笑问道。
“听说是夫人主办凝翠园中的一名普通女子。”朱温望了张氏一眼,知道自己心中的小算盘彻底凉了。
“恩,她的确是在凝翠园的一名女子,但她的身份并不普通。那位女子名为张贞娘,是我妹妹的女儿,这些年来,王爷征战沙场,妾身也就没告诉王爷。”
“哦!还有这一层关系!”朱温看向张氏的目光有些惊疑,张氏有个妹妹?他可从来没有听张氏说过呀!
“哼!”张氏冷哼一声,朱温急忙将刚才那一副猪哥目模样收起,颤颤一笑。
“听说友珪之所以会做此词,就是为了与贞儿争此女,可以看出张贞娘还是极为有魅力的。
人虽然瘦小了点,但她在琴情书画方面无一不精,人虽然瘦小了点,但总体来说,还不错!不知王爷认为这桩婚事如何?”张氏温和的询问道。
张贞娘自然知道自家夫君是个怎么样的货色。朱温在外面鬼混她没有意见,权当不知情,而这也是她最后的底线。
“既然如此,那就依夫人所说吧!”朱温闻言点点头,却不敢直视张氏。
刚才说话之时,他就被张氏那充满灵韵的双眸盯得有些心虚,仿佛张氏可以洞察一切似的,让他心里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