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樵夫出现的一瞬间,杀意转移,这就只有一个原因,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此时不走,等待何时。
至于那个樵夫,是死是活有关他何事,他的的性命难道有当今皇帝的子嗣性命重要吗?
刚踏上石桥的一刹那,他们变成感受到隐藏在其中的深深寒意,让他们行走的速度再次加快。
终于,他们走过了石桥,经过了背着柴薪樵夫身旁,走下石桥,他们便看到了桥头旁的一座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大字,瑜洲城。
这时,小乞丐终于放松了下来,轻微的扭过头,向刚才那个樵夫看去。那个樵夫戴着斗笠,看不清他的面貌。
这时,那个樵夫也转过头,两眼对视,不过樵夫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小乞丐,便不再观察。
很普通的一对乞丐祖孙,没必要将他们拉进战场。
想到这里,樵夫不再注视,背紧身后的柴薪继续向前走去,他知道前方有杀意,但他全然不惧。
果然在他走到桥中央时,一股浓厚的杀意冲天而起。
老乞丐也感受到了这股气势,赶紧拉着小乞丐向瑜洲城赶去,但是他忽然想到,等下他们厮杀定会一伤一亡,虽然拿死人财有些不道德,但饿自己事小,饿到殿下就不行了。
想到这里,老乞丐也不着急走了,而是带着小乞丐隐藏了起来,等待着他们打完。
“轰!”
一声巨响,九个身着黑装,戴着鬼面具的杀手从桥底冲出,无数把弯刀砍向同一个目标,那个目标便是桥中央的樵夫。
这九把弯刀,封锁了樵夫可以逃亡的每个地点,宛如天罗地网。无数的刀劲向樵夫袭去。
“噌”
樵夫自然不会束手就擒,猛然拔去隐藏在柴薪中的长剑,而背上的柴薪也在他的内力催动下,宛如天女散花般撞向那些黑衣人。
原先凶猛无比的刀劲碰到柴薪后,瞬间将这些粗壮的柴薪劈成碎屑。散向四方,不过这些刀劲也彻底失去了力道。
这回该轮到樵夫出手了,他的剑法诡异而迅速,而他的身影更是迅速,如闪电般闪过九个黑衣人的身旁。
“老头子,他好厉害!”
小乞丐兴奋的向老乞丐说道,好像那个樵夫是他一样。
“嘘!”老乞丐急忙遮住小乞丐的嘴巴,他可不想因为这多余的声音引起刚才那些人目光。
樵夫的长剑缓缓收回,而刚才那些从桥底冲出的黑面人像是成熟的果实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掉在地上,而离樵夫最近的一个黑衣人,喉咙处更是鲜血四溅。
但还是有四个漏网之鱼,他们仅仅是受伤,但并不致命。
于是樵夫又是两道剑光“噌噌”闪过,左右两侧袭来的蒙面人一个尸首分离,另一个则是被拦腰斩断。
“不对劲!”老乞丐看到樵夫这对付杀手无比轻松的模样,想到派遣这些杀手过来的人定不会不知道他的实力,也就是说还有人。
想到这里,老乞丐也不敢赚死人财了,赶紧拉着小乞丐走。虽然小乞丐还有些意犹未尽,但看到老乞丐那紧张的神色,将想要说的话生生憋回。
“哎呀!既然来了。那么就别着急走嘛!老丈人!看戏要看全套嘛!你说是不是?”
樵夫的身前,忽然冒出一个穿着黑色衣袍,面容俊俏,可是那浓装却将这种俊俏变得诡异无比。
“小的……只是小人物,留下来只是想见识一下各位的英姿,现在打完了。我们也该走了,大人你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老乞丐瞬间拉着小乞丐恐惧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却不敢直视黑无常。
“都说你们要看完再走,现在给我回到桥墩那里去,不然死!!”黑无常看了一眼桥中央的战斗,也不想在这两个小人物面前花费大量时间。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小人这就去,这就去!”
老乞丐佝偻着腰,像一条吐着舌头的老狗,这让一旁的李星云眼眸中透露着深深地不甘。
悄然之间,一颗想要变强的种子在他心中种下,等待着生根发芽。
“哼!”
樵夫冷哼一声,脚前的黑衣人狠狠踢到一旁,将手中长剑沾染的鲜血甩落桥面,左手摘落了头上有些歪斜的斗笠,露出了一张刚毅方正的面庞。
看着脚下的尸体,眼神变得冰冷,嘴里缓缓的吐出了三个字。
“玄冥教!”
“高啊……”
这时,身穿身穿黑衣,头戴高帽,面色惨白的年轻男子和蔼可亲的看着他,脸上充满笑意,好像跟樵夫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樵夫原本放松的警惕心,再次提了起来,他没想到玄冥教竟然会派遣黑白无常过来,看来不良人中有人走漏了风声。
想到这里,樵夫开始准备逃了,因为他明白黑白无常从来都是一起出动,现在出现了黑无常,也就代表白无常就在周围。
然而表面上,他却聚精会神的看着黑无常。
“连手底下一个奴才的剑法都这么好,陆大侠福气不小啊。”
黑无常对樵夫那严正以待的神色不以为意,反而有意无意的嘲讽道。
樵夫听到这里,虽然受过专业的训练,但心里仍然有一种不知名的怒火,原本平淡的脸色隐隐有些愤怒了。
这让他握剑的手微微颤动起来。
“黑无常……”
听到樵夫报出自己的名号时那种不知名的愤怒之情,黑无常缓缓跳下来桥墩,看向樵夫的神色忽然冷峻起来。
杀气顿时冲天而起,刺骨的寒意让站在桥头边上的小乞丐和老乞丐微微颤抖起来。这种杀意太恐怖了,他们一动不敢动,仿佛只要动一下,他们便会身首分离。
“玄冥教黑白无常从来形影不离,你既已现身,她又何必躲躲藏藏呢?”
听了樵夫这句话,黑无常再一次发出那种令人心底发颤的笑声。
“桀桀,你看看身后……”
听完,樵夫下意识往身旁闪去,然而还是晚了,他只感觉到自己胸口微微一凉,低头一看。
一柄短剑缓缓从自己的心脏处刺出,等他感到钻心的疼痛时,那把剑刃已经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