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光照耀,闷灼了大地。风吹两岸,树叶声莎莎,为山林之中劳作的人散去了一丝闷热之意。
泥土街道之上,人流往来。一个少女走在最前方,在她后面跟着两个小屁孩,一个脸色冷峻,好似街上的什么事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这种人简称……面瘫!
还有一个就是对着街道上的事物感到十分好奇的少年,左顾右盼,仿佛这些东西从来都没有见识过似的。
这种人简称……乡巴佬!
如果两人是各走各的,也许没有这种违和感,偏偏两人是勾肩搭背,充满了违和感。
在他们的前方,是一个少女嬉笑的面容。她脱去了以往的苗服,换上了一身唐朝衣裙,使得眼前的少女更显娇俏。
满是笑容的脸上尽是促狭之意,双手扒在摊子上,调皮的动作很是可爱。蚩梦精心打扮一番,多多少少有些想让别人称赞她漂亮的意思。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一个对眼前的事物什么都不感兴趣,另外一个眼睛一直在那些奇异的苗族所使用的武器或者生活用具上,但可以肯定是两个少年没一个人鸟她。
不过走在路上的时候,她却隐约感受到有两道视线出现在的身上,稍转即逝。
当她转过头去时,两个少年都及时的转过目光,只是这仍能看到他们两人脸上浮现出来的羞涩。
蚩梦轻哼了一声,转过目光,脸上都是得意。“果然还是父亲说得对,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来万毒窟也有几个月了,今天本圣女带你们去玩个好玩的。”半响,蚩梦从街道最深处的一家店铺中走了出来,提着一个圆鼓鼓的包袱,诡异一笑。
夜晚,月光皎洁,女孩坐在树的枝头,两位少年站在树下,看着前方放着一堆松果与红薯藤,而在他们的手掌上各自拿着一个碗,里面有红糯米。
“川小弟,你说圣女这是要做什么呀!”
“不知道,但我跟你说的够清楚了,我叫蚩川!”
“好的,小弟。我觉得吧!八成是今天你一直盯着圣女看,被她发现了,所以要抓弄你。”
“呸!是谁你强拉着我看的!”
“切!那你后面为什么时不时会看她一眼,那时候我可没逼你!”蚩羽看向蚩白的目光中,充满揶揄。
“……”
夜已深,月牙西斜,静静地夜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虫子叫,吱呀吱呀。
蚩梦年纪最小,迷迷糊糊的躺在书上,也不知道睡着没有,反正蚩白这厮一直盯着她看,眼神之中充满担忧,生怕她一不留神摔下来。
山里湿气重,夜凉如水,蚩羽听着虫子哼鸣,心里却十分平静,仿佛有什么预感一样,静静地等待着。
从戌时开始,到寅时,他们足足站了七个时辰,也在这时,他们所站地方的周围逐渐传来阵阵响声,窸窸窣窣。
听到响声,蚩川也不再将目光投向头顶上的少女,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黑影,而黑影的出现无疑让他的精神紧绷起来。
这道黑影的样貌很奇特,就像小猫一样肥硕的山老鼠。在老鼠在坡地上一拱一拱地,一会儿在磕松子,一会儿又嚼嚼红薯藤,还时不时用后腿刨土,像极了找骨头时的土狗。
而在这时,蚩川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眼神有些恍惚。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蚩羽,发现一旁的蚩羽也在看着他。
目光中的意义不言而喻,这种奇异生物出现的瞬间,他的肚子在痛了,虽然不严重,却在不停的放臭屁。
正所谓臭屁不想响屁不臭。蚩川可以明显感受到,原先一直围绕在他们周围的蚊蜢都散去不少。
没过了一会,灌木林中悉悉索索钻出几个黑影来。目睛看去,借助这模糊的月光,这些黑影都差不多三十公分左右,直立行走,在脑袋的部位有乱七八糟的横线那是草帽的轮廓。
当这些黑影出现在他们视线之中时,蚩羽可以感受到自己体内左腹中的肉块在轻微的抖动。这正是那时候圣女蚩梦下的蛊所在位置。
经过几个月的学习,他虽然可以轻而易举的除去左腹里的蛊虫,但他并没有动手。主要还是巫王那糟老头子一直盯着自己……
比起刚才的感受,这回好点,不痛,但总感觉不自在,有一种一种莫名的恐惧意识从心中升起来,这意识让蚩羽很陌生,不过转念一想,这应该就是体内蛊虫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