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投奔玄冥教,以此来借助玄冥教的手来对付通文馆,不知少爷意下如何?”谢嘉鸿与其余侍卫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说道。
谢家跟玄冥教的关系其实并不好,但比起通文馆来说,相当于一个抢了他的女朋友,另外一个人抢了他老婆。
肯定相比较起来,那个抢了他老婆的人更可恨。
“唉!逃出晋国的那一刻,我就跟你们说过。从此你们不再是我的侍卫,我不再是你们的少爷,你们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何必如此呢?”
谢子杰叹了一口气,这些年眼前一伙人为了复仇,手段用尽,然而也并未给晋国造成任何损伤,反而折损了一批又一批的弟兄,实属让他感到内疚以及深深的无奈之情。
“我们四人从被谢家主赐姓的那一刻起,便暗暗立誓。我们生是谢家的人,死是谢家的鬼!”
“唉!罢了,你想去就去吧!”谢子杰看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的眼神尤为坚定,终究明白自己是说服不了他们了。
也只能希望他们去玄冥教的生活也许会更好过一些。
当初谢家被李克用灭门,便是眼前这四位带领着众人护佑他与姐姐出城,可谓对其有大恩。
“请少爷放心,迟早有一天,我们四人定会手刃李克用狗头,为谢家上上下下两百男女老少报仇雪恨。”
丛林中,站立的三人同时单膝下跪,对着女子发出了铿锵有力、雄慨激昂的坚定话语。
便是隐藏在暗处的几位通文馆门主,也不禁为之敬佩。
不知不觉中,谢子杰已然热泪盈眶,他从衣袖中拿出来两个小瓶,抛给了谢嘉鸿。
“拿去吧!这是凌清子炼化的丹药,灵韵丹、黑玉断续膏,两者结合使用可以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属下谢少爷大恩!”四人俱都跪了下来,感激道。
“各位赶快请起,如果不是我还未将天山剑阵与凌幻绝彻底修炼大成,如今这件事是应该交由我来做的。”说着,谢子杰当即下跪,重重的对着他们磕了几个响头。
事实上,他早已将凌霄子的天山剑阵与凌幻绝修炼大成。
也早就去找过李克用复仇了,但很可惜,无疑例外,全部失败了。
别说找到李克用,就是通文馆李嗣源那一关他就过不去。也就是在那时候,他的身份泄露,为了躲避追杀,他来到天山铸剑阁,不得不以女装保密。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穿女装残度余生呢?
但这些他却不能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了,对于这些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先不说自己是为了活命才女装,而不是他们所理解的那样,是特殊爱好。他们会不会当即拔刀相向,清理门户不说。
而且他们早已将这个复仇当做了他们活下去的动力,如果告诉了他们真相无疑是剥夺了他们生活的动力。
指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傻事。
“不敢不敢!少爷快快请起,我们可受不起。”
黑玉断续膏!
灵韵丹!
通文馆的各位门主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意思例外,唯独老十李存孝除外,他的眼里只有战斗的欲望。
这黑玉断续膏和灵韵丹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重要资源,乃是当世有数的灵药,如今却都给了出去。
“圣主,抢不抢!”
一时,李嗣源并没有说话,他其实并不在意这货漏网之鱼。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冥帝朱友珪,只是刚才九弟明显开始对他有些不满了。
下意识扫视了林中几人一眼,只是目光经过谢家少主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沉思片刻,李嗣源最终点了点头。
“恩,这些丹药用在他们这些残废之身着实浪费了,用在各位兄弟身上才能物尽其用。如今本圣主大天位突破在即,也就不参与了。”
“多谢圣主。”
“多谢圣主。”
李嗣源显然是不打算分一杯羹了,这顿时让李存忠不舒服的心顿时舒坦不少。除李存孝外,其余两位门主对视一眼,躬身恭敬道。
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人。
虽说李嗣源阴险狡诈,但在收买人心方面,他是数一数二。十三太保中,也只有李存义、李存忍和晋王李克用的亲生儿子,李存勖与他不怎么对付外!
便可见其一般。
“轰!”
突然间,三位护卫刚起身,一大一小的身影已跃至空中,多年来的厮杀练就的第六感,让他们快速后退。
下一秒,长期寂静的森林响起几声破空的轻响,几道金色光芒随之而来,闪电般的袭向谢家护卫长谢嘉鸿的双目。
“哼...”谢嘉鸿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手头的长刀看似随意的一挥,却将那暗器悉数挡下,看着地上几支浑身金黄的钢针。
“晋星刺?!”谢嘉鸿微微一惊,话音刚落,一袭黑衣的人影破窗而入,手中两把短匕狠狠刺向谢嘉鸿心口。
谢嘉鸿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手头的长刀巧妙的挥舞着,竟直接将对面的武器切割成两半,而那名刺客的身体也随之成为两半。
血液瞬间喷射而出,周围的白雪被溅射一身,为多年以来的银装加上了几朵鲜艳的血花。
于此同时,又是一道黑影凌空跳下,隔空挥出一掌,使出一股真罡气劲袭向王伯头顶。
谢嘉鸿的身形看似笨拙,但反应却一点也不慢,连忙向后一仰,那道气劲险险擦着的锦衣掠过,在雪地扬起一片碎雪,且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而他在同时也做出了反击,长刀一挥,击飞了还在半空中的刺客,当即撞断了一颗小树。
这颗小树承受了它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伤害。
白衣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不知生死。
谢嘉鸿的目光环视四周,发现二弟三弟正在联手对付忠字门主和孝字门主,而大部分的白衣人被派去对付少爷。
显然他们并不怎么在意这位女子,这也让他稍稍放了一点心。
“通文馆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看着正在与通文馆搏斗的众人,谢嘉鸿心里一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沉思片刻,果断摇了摇头,这显然不是他一时半刻可以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