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温和想的是:“我舅母知不知道?还是将我舅父也变成歼细?又、是不是连累了我娘?”
巩韵忙说:“别瞎想。”
照这么想下去,吕将军不得完了?
一条线拉这么长,圣人又不是鱼唇的凡人。
桓樾和郭冰对视一眼,岑夫人的事或许能查一查,或许对吕将军不好,但查个明白比稀里糊涂好,且悄悄的查。
吕温和强硬起来:“就算我舅父不是,肯定也没少打我娘主意。”
鞠昭训点头,这倒是没错。
桓樾只好说:“或许岑强从你娘头上没得到好处,恼羞成怒。”
吕温和握拳:“畜生!”
巩韵安抚她:“你娘肯定是无辜的。”
桓樾想想,也不一定。
可能是被骗,不过那时候吕亮还不是大将军。
岑氏明白过来或是怎么地,有些东西是注定淹埋,没有挖的必要。
但岑强还是要查的。
别以为矛头都冲着嵇家去了。岑强还想躲过?
内侍来回禀:“嵇氏跑来求情。”
桓樾让宫娥给拿个手炉。
任昭训突然大笑!狐裘还不够暖和?
这是要把她捂出汗?虽然大冷天风雪里跑,那也是会出汗的。
宫娥拿的是她们用的,好东西给出去浪费吗?
内侍才不管,这算给吕温和的面子。
至于嵇家和大石国勾丶结了,别说求桓娘娘,就算求皇帝都不好用。
这种事皇帝能轻放?阁老不得骂死他?
阁老可能不会,那魏直可等着。
所以,皇帝也不好当。
当然皇帝不是随便骂的。
魏直犯颜直谏每次都是明明白白,要不然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夹带私货那都得十分小心,看机会还能夹。
女官问娘娘:“要不要多准备一些?”
桓樾说:“也行吧。”
以后来求情的多了,让人空着手回去不太好。
狄宝瑟乐了:“就怕脑补的。”
桓樾笑道:“只管补。”
巩韵点头。娘娘送多了,大家就知道没特殊意思了。
至于真能过去,那是他自家积德。
求上门、看着是可怜,给个东西哪怕不起眼,或许真有什么作用。
咱娘娘以德服人。
宣德门外。
嵇氏穿着白狐裘,很有些威风凛凛。
一群想打她的,也不好动手。
事实上,嵇氏就很惨,有些闲的来看个乐子。
就看嵇氏狠狠的将手炉砸在雪地里。
衙门来将嵇氏带走了。
这不是因为手炉,而是嵇家查到了,和嵇氏关系不小。
看这白狐裘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