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是热。
巩韵将健康套装发完,回到宫里。
桓樾躺在集贤亭,看桂花开的特浓烈,小朋友都熏到了。
长清县主坐在这儿和她说笑话:“大家弄桃花,现在不是应该搬到凉快的地方了?这上哪儿凉快去?人都折腾不起还折腾花?”
桓樾吃着进贡的水果。
狄璇小姑娘不吃,她和谢拂拂同年,坐在一块读书。
两人不是关系特别好,但还玩得来。
狄璇是特幸福,在狄宝瑟之后狄家唯一的嫡女,虽然以后可能还有,但她是长女。
谢拂拂也不可怜,从小封县主,吃用都是最好的。
所以两人挺安静。
长清县主讲笑话:“又有人要弄那个健康包。算一算这成本大概二钱银子,能用一年左右。”
一个月用一次,用完了要洗干净、用开水烫、再大太阳的晒干。用个十次八次是该换了。
长清县主说:“有多少女子一年就要用多少,好比盛安府百万,至少一半人买,就是十万两银子的买卖。又有人算红糖、算木盆。虽然木盆可能一人一辈子就一个,但坏了是有的,多买几个不是不行。”
桓樾安静的听着。
长清县主说:“大概算起来一年上百万两银子的买卖。”
女官说:“乡下的女子哪来的二钱银子?旧衣服什么的凑一些破布就得了。”
就像乡下人大丶便怎么解决?
长清县主点头:“就有人说,还是要平民富起来,商才能越做越好。”
桓樾说:“那些有银子的,可以白送、或便宜卖,让大家都用习惯了,以后不用就不舒服,还可能生病。”
宫娥点头,是有这种情况。
就像天天穿的好,养的细皮嫩肉了;突然换成粗布麻衣,肯定不舒服的。
天天吃的好,突然吃糠咽菜,大概也受不了。
有的扛一扛就过来了。但人还有一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和赌博都有点像,反正条件稍微好点的,大概都会咬牙买吧?
毕竟一年二钱银子不算特别的多。
长清县主问:“谁舍得送那么大笔银子?”
桓樾说:“还是眼光问题。羊毛出在羊身上,今天送出去多少不是为了明天赚更多?再说,送出去的时候可以博得善名。又为一些特定的人终身送。”
长清县主乐了。
丫鬟笑道:“二钱银子也行,一钱银子也行,到时掏银子的时候就不用考虑。”
桓樾说:“便宜点没关系,我还是希望大家越来越好。”
长清县主点头。
想想,推己及人。这事情还是蛮尴尬的。
身上可以穿的不好,那个确实重要。
韩欧默也是折腾了一番,不过她就那么点能耐。
桓樾舒服自己就好了,有余力的时候考虑一下别人。
长清县主安抚她:“肯定有很多人受影响。”
内侍来回禀:“曾小姐求见。曾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家五六个在外边哭哭啼啼。像哭丧。”
长清县主发威:“那就带她们回去哭丧。”
曾秉死了,孙女跑到宣德门外哭是什么意思?委屈她了?
宫娥也不乐意:“这么急着嫁人?”
内侍说:“曾容德十九岁,再一拖是年纪大了。”
桓樾怒:“想嫁人还哭?曾秉没教她们别的?这世上没嫁的女子多了,在曾家难道没活路?”
长清县主想笑、和娘娘提议:“叫人去问一声,曾家是不是养不起?真养不起、宫里可以养她,肯定不缺一碗饭吃。”
桓樾不乐意:“我一直精简用人。”
长清县主笑道:“用她不就省一个别人?又急人之所急,还免得别的姑娘进宫。”
桓樾勉为其难:“那就去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