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德殿的中间,挺大的地方。
韩家大房韩诚、嫡长女韩欧默、儿子韩勤礼、韩勤远、韩勤敏等五人,被灯光照的高亮。
韩诚和当今差不多年纪,穿着青袍,有点显老,还有点猥琐。
韩欧默这样子、大家倒是看顺眼了。
反正她就是觉得大赵不好、外族好。
要不然干嘛不好好穿大赵的、要把自己弄的这怪模怪样?
韩勤礼有十八岁了,俊俏少年郎,或是家里没那么顺遂,眉间有着郁气,就打了个折。
韩勤远又急又怒,那样子都恨不能冲过去和皇太子妃拼命了。
周围都是人,不是想冲就能冲。
台上,当今坐中间。
左边皇后坐在那儿,没废,她就是皇后样儿,做了二十年熟的很。
或许崔氏倒霉,让董氏暗爽,她今儿要摆好了。
谢籀坐在一边,思考事情。
或许真有更好的地方,他们几时打过来,对大赵就是危机。
要不然韩欧默何以这么自信?就像陈芷那特殊的执念。
陈芷的事破了,韩欧默的事如何破?
桓樾坐在右边,没有不承认或者压着韩欧默的意思。
韩欧默这个人是要压,要不然她不知道搞出什么来。
何况,红薯、马铃薯的功劳不只是带来的人,主要还是农民辛辛苦苦的种。
再说,韩欧默能带回来,其他人也行,不在乎早晚一点。
局面和想的差的太多。
韩欧默就指着几根苗说:“人口膨胀就必须靠它们。”
桓樾问:“人口为什么要膨胀?你不知道有一句叫饮鸩止渴?大赵这么大,地就这么多,老百姓一年到头一辈子辛辛苦苦,供不起那么多人。人多了如蝗虫,能把一切吃光。再说,海外是不是没饥荒?人多了,饥荒的时候你想过后果吗?”
蔡得象说:“人多了就要更多吃的,饥荒的时候就像反噬。人多了乱起来更危险。从一开始就控制才是上策。”
桓樾笑道:“其实有个办法。既然海外的生活那么好,大家为什么不去海外?”
韩欧默大声讥讽:“你以为谁想去就能去的吗?”
永清长公主问:“你都能去,以大赵之力竟然去不了?这就奇怪了。”
韩欧默不得不说:“我就是几艘船,遇到风浪才到的。一国这么多人可能吗?”
桓樾问:“风浪厉害不?你怎么找到回来的路?”
韩欧默盯着她、得意又轻蔑:“能死人。”
桓樾不怕,死的不是她:“你怎么回来的?从地狱绕路的?”
韩诚忙表白:“小女遇到风浪九死一生到了地方,找不到回来的路困了两年,之后得到他们帮助才能顺利回来。”
桓樾说:“外族凭什么帮她?人家帮了她,还给大赵送这么好的东西,陛下,大赵一定要厚礼回报。既然韩小姐和外族关系好,就任命她为副使?”
当今看她一眼,没看到韩小姐脸色都变了?
有人喊:“这事儿就别在这里谈了。”
桓樾应:“为什么?今儿赏月、月还没出来。那不就是吃喝聊天?大家难道对外族、对于那富裕的远超大赵的地方不好奇?”
“好奇!”
“要听!”
“请韩小姐带路!”
“韩小姐为副使!”
一群起哄的,热闹的很。
大多年轻、无聊的,对于新鲜东西自然是好奇。
对于地上几棵苗、没什么看的。
桓樾不清楚韩小姐为什么不拿红薯和马铃薯来、反而拿几棵苗,但谢天谢地这苗她能认出来。
其实桓樾也不清楚大赵的土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