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到现在你还说这样的话吗?承骁是嘉赐的生父,也是疼爱他的爸爸,现在嘉赐都生病了,你还要执着于当年的误会吗?”
顾安歌闻声站了起来,眼泪已干,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冷漠的女人,她冷冷的晲着徐柳涵说:
“徐柳涵,你可别误会了,我今天来找你们是为了给嘉赐寻找合适的配型对象,你们可以帮,也可以不帮,但是这和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两码子事,为了嘉赐我甚至可以跪下来求你们,可这不代表我原谅了你们席家,更不代表我接受了席承骁的身份!”
“嘉赐是我们的孙子,只要能救他,我们愿意竭尽所有,不需要你跪下来求我们!”席然怒气腾地一下升了起来,他没想到顾安歌如此不理智,在孙子的病情面前仍旧执着于往日的恩怨:
“你自己回去问问嘉赐,在他生病的时候,希不希望爸爸妈妈陪在身边!”
“嘉赐还小,他对父亲只有概念,没有具体的认知,所以席承骁并不是他不可或缺的精神依赖,我只要珺琦回来照顾他就行。”顾安歌完全听不进席然的想法,甚至以为他在借机弥消当年的恩怨。
“所以你还是执意要把珺琦嫁给席景云是吗?!”一直知道顾安歌倔强无比,但是当面听到她这些固执己见的言论,连一向温婉的徐柳涵也不由怒意升腾。
“没错!”顾安歌毫不犹豫的回答,一人与席然和徐柳涵两人对峙,并且毫不落下风:
“在嘉赐的病情面前,我可以放下一切,但是就珺琦个人而言,我绝对不允许她和你的儿子有任何的瓜葛,哪怕他是嘉赐的生父!”
“顾安歌!”徐柳涵猛地站起身,直面顾安歌厉声道:
“你到底要固执到什么时候!当年是我和席然不好,我们早就相爱却一直瞒着你,可是我也是怕你伤心,当年你对席然那么钟情,我怕直接说出来伤害到你,我们出国之后完全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对此我愧疚无比,也拼命的祈求过你的原谅,可你从来不愿意见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早就各自成家立业,难道你非要活在仇恨里,也不愿意释怀半分吗?”
“我怎么释怀!”顾安歌失控的大吼:
“你经历过失去父亲的绝望吗?!你经历过母亲为了自己操持到死的愧疚吗?!你没有,当年哪怕你坦诚一些,直接告诉我你和席然早就在一起,我就算再恨你们那也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不会连累我的父母!”
徐柳涵闻言心碎不已,她知道,这是顾安歌的最痛,也是自己的最愧疚。
“你敢大言不惭的叫我释怀一切?”顾安歌似乎还不熄火,或许是她将仇恨埋得太久了,难得有这样当面宣泄的机会,她继续质问道:
“我问你,我怎么释怀?!你们家世殷实,甚至权贵一世,哪里想过当初我为了可以出国付出的努力,还有我父母为此付出的代价,你愧疚?祈求原谅?这有什么用?你能挽回什么?你凭什么认为自己知道错了,我就该理所应当的给予原谅?”
“够了!”席然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件事归根结底其实原因在他,他长长叹了一声气,面向顾安歌说:
“安歌,你究竟要把自己困在仇恨里多久,既然你执着于我和柳涵瞒着你相恋,那么有些事,我也不会再怕伤及你的自尊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