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叹了一息，道：“我倒希望这是做梦，可疼死了我了。你能先起开吗？我手脱臼了。”

月公子这才发觉她似乎很狼狈，素来梳得齐整的发髻乱糟糟的，额前耳畔皆是乱发，脸上额上有数道醒目的血痕。

“你，这是怎么了？”虽然不舍，他依旧从她柔软的身躯上翻下。

凤歌一手撑着身子坐起，抓住脱臼的胳膊一扭一推，‘咔嚓’一声脆响，脱臼复位。

寻常姑娘若是复位脱臼，怎么着也得哭叫几句吧。

可她倒好，除了皱着眉头外，面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更别提喊痛。

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疼。

月公子问：“你不疼吗？”

凤歌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臂，淡淡一笑：“我又不是铁打的，怎会不疼？”顿了一下，她则目看向月公子，“就像你，被宫白的手下用毒鞭抽打时，你难道不疼吗？”

疼又如何？叫了喊了又如何？依然疼。

不会因为你叫了喊了，对手就放过你。

更不会因为你喊疼，身体就变得不疼。

该疼的，还是在疼。

月公子苦笑，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什么东西抽了个干净，他根本爬不起来。

凤歌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臂扶他起来，“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被她扶着站起，眼角的余光瞥见一物，赶忙转头看去，却见到一只浑身白羽被绿色妖血浸染的大鸟。

“宫白？你杀了他？”月公子满脸惊讶，刚刚还在他面前不可一世的宫白，现在竟成了一只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