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夜沧澜伸手指向宝殿南南的偏殿道：“从那里来的。”

凤歌点头：“一会再去会会他，现在先找我娘。”

完二人一齐往宝殿去，里头的香客比外头更多，多是『妇』人姐，见她一个少年公子进来，姐们忙将解下的面纱罩上。

这时一位和尚走了过来：“施主是来上香的吗？”和尚负责在殿内卖香，一束一两。

凤歌道：“我找人。”着将顾贞和两个丫头的模样形容了一遍。

和尚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找顾施主。”

凤歌心微沉，这往来香客如若过江之鲤，顾贞在这其中并不显目，如何会让一个和尚记得这么清楚？分明有事。

“她在哪？”凤歌问。

和尚指了指南边的偏殿道：“在极乐殿，住持正与她讲经呢。”

主持？

那个将东瀛家神藏在佛像里外售的所谓得道高僧？

和尚又道：“起来，顾施主还真是幸运呢。能得了空住持传经，实是难得，今年算是头一个呢。”

凤歌的心越发冷沉，朝那和尚道：“知道了，你忙去吧。”完便转身离开宝殿。

往外走时，凤歌低声朝夜沧澜道：“你回头看看，那家伙是不是在笑。”

夜沧澜依言回头，果然瞧见那和尚正看着凤歌的背影在笑，笑容怪异。

“你怎知他在笑？”夜沧澜问。

“这和尚有些古怪，话时的神情十分老练成熟，不像是这般年纪的孩子，我猜他要么是侏儒，要么是妖身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