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只觉得唇角微凉,丝丝入扣,蹿上心头,一个咯噔,额角一跳:这男人要不要时时刻刻无时无刻都勾人得这么惊世骇俗。
她突然发现好想对这厮越来越没抵抗了,怎么回事?
她觉得唇边似乎那抹凉意始终散不去,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又觉得舔完了口干舌燥,一脸不爽,当即甩下脸色
“那你滚。谁说我要咬你了,我还嫌你脏。”
吼完一把推开慎西,离得远远的,总归是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慎西眼神一暗,垂下眸子,撩开袖摆,一张妖孽的脸凑近,细细嗅了嗅,眉头皱了皱:“确实脏,身上全是你的痕迹。
没有脂粉,全是她肆意张狂后留下的痕迹。
嗅不见任何气味,只觉得她的痕迹挥之不去缠绕着他,几番隐忍都不得安宁,慎西抿了抿唇:“墨一,打水来,爷要洗澡。”
屋檐上,墨一飞檐走壁,落在门口:“是,爷。”
池卿闻言,暗暗骂道,当自个家啊!于是忍不住对着屋外吼着:“打哪来滚哪去,别碍眼!”
墨一踉跄几步,差点撞墙,他嘴角一抽,吞了口怨气,一个两个,都难伺候,他只好眼望四天,来个充耳不闻,看云里月亮数着星星。
“墨王前几日莫不是被伤了脑袋?擦亮你的眼瞧瞧,这是我的地盘!”
池卿跺了跺脚,面红耳赤大声嚷顺手还推搡着他:“你丫的给我滚,小心我把你的王府一把火烧了。”说着一脚踹过去。
慎西顺势一个侧身,斜躺在床榻里侧,单手撑着下巴,甚是闲适的说着:“你若有那能耐,我也由着你。”
池卿气的一把扯碎了流苏,狠狠砸在了慎西的身上,果然一物降一物。
她心想她是不是太矫情了,尽管她很想否认,可是意识到自己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她囧了。
慎西却双手执着那段流苏把玩,眸间满是温色,唇角浅掠,宠溺的看着她撒泼,池卿一咬牙,一闭眼,一把拽住慎西手头上垂下来的半截流苏,用力一扯。
她道:“慎西,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想陪你玩了,你如果想要虎令你就做梦,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那就是我的东西,觊觎者不死不休,我如果怂了,我就不叫池卿!”
她不知道慎西的真实举动,总觉得对自己好的莫名其妙,慎阳他们无非是所图虎令,慎西难道也是?她终究是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池卿话落,手掌紧握成拳,直接往那张俊脸上招呼,劲风掠起青丝两缕,慎西轻轻抬手,擒住了那皓腕,指尖轻抚。
他抬眸,眸中碎了柔光:“我倒希望你不叫池卿。”
“我叫不叫池卿干你什么事!”
慎西用力一扯,流苏尽碎,暖帐烛台,朦胧的浅光里,纱幔缓缓垂落,锦绣芙蓉里,隐约遮着池卿微红的侧脸,轮廓娟秀,精致无比…
他附身上去,禁锢住怀中的人,双眸熠熠生辉,蕴满了柔色,用力吻了下去,身下的人僵硬了一番,到渐渐挣扎再到最后逐渐不再反抗。
烛火摇曳间,有低沉的嗓音传来:“这世间贪贪嗔念,难动我心,唯你一人,扰动我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