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兵看着外面生产中的工人,脸上现出一丝思索之色。
“你们手头上这一批布料,是那位杨老板向你们提供的?”赵红兵脸色一沉,出声问道。
“不是,这批布料是我到千米布行市场采购的!”范老出声道。
“这批布,你是在哪间布行采购的?”听到范老的回答,赵红兵脸色越加沉下去。
这个时候,赵红兵似乎已经可以确定什么。
“海鸟布业,那家布行,叫海鸟布业。”范老想了一会儿,答道。
“大壮,打个电话给蔡老板,问问他生产那一批货的布料,是不是在海鸟布业采购的!”赵红兵出声道。
“好的。”大壮拿出手机,拔打了一个电话。
而赵红兵也按通了一位采购员的电话。很快地,从那位采购员那边,赵红兵得到了自已想要的那个答复。
“赵老板,你猜得没有错。蔡经理的那批布,就是从海鸟布业采购的。”大壮挂掉电话后,惊讶地出声道。
“曾老板生产那一批货的布料,也是从海鸟布业采购的。”赵红兵眼神复杂地看一眼那位范老,脸上隐带一丝怜悯。
大壮深吸了一口气,在羊城最大的布行市场千米布行市场,有不知道多少家布料批发商商。但这三张香港订单生产用布都是从海鸟布业采购的,这也太巧合了吧?
“这……两位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范老看着俩人神色的变化,忍不住出声问道。
“老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可能上当受骗了。”赵红兵叹一口气,声间略带不忍。
“上当,受骗?”范老急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壮也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线疑惑之色。
“大壮,你做二手货生意也有好几年了,你有听过什么‘三梭织法’吗?我刚才和曾老板聊了几句,他说收货方当时也要求他用‘三梭布’生产这一批货。
后来,他和采购跑了一天海鸟市场,他想到用普通布料代替‘三梭布’做成样品。但是被芭古公司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芭古外贸公司要求一定要用三梭布。
他第二次到海鸟市场采购布料样版时,终于发现了海鸟布业,并看到那里有各式各样的‘三梭布’出售。
然后,在海鸟布业采购的布料样品得到芭古外贸公司的许可后,他们以比普通布料贵百分四十的价格,采购了‘三梭布’生产这一张订单。”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的三梭布,哪些所谓的三梭布就是普通的布料。”
赵红兵出声道:“这根本就是芭古外贸公司和海鸟布业联手设计的一个骗局。”
“什么,骗局?”范老身形一滞,道:“大老板,你能说得清楚一些吗?”
赵红兵虽然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得说出实话道:“这个之所以是骗局,主要是因为这海鸟布骗取了你们较高的布料费用。
不论是我之前接触到的曾老板还是蔡老板,他们从海鸟那里拿到的布料,都比市面上的布料上要贵百分之四十。
大壮,你也看过那两家的货,他们的货都是样式简单、后期加工少。如果按照海鸟布业的报价,那整条裤子的面料费用就超过订单价格的百分之八十。
而实际上,因为报高了价格,在百分之八十的价格中,海鸟布业布料的‘成本’最多在四成到五成之间,而‘利润’则高达一倍。
赵红兵肯定地道:“就算是出现和蔡老板产生了质量纠纷,芭古外贸公司不得不支付两成订金的情况.
以海鸟布业百分之三十的利润,抛掉这百分之二十的损失,芭古外贸公司和海鸟布业合起来依然可以赚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的利润,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简而言之,就是海鸟布业在布业方面的利润,远远地多过芭古外贸公司的百分之二十订金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