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润和白佳伦的目光注视下,王二盟笑着说道:
医生给我开了盒烟,说王二盟你要想喝酒了那就吸支烟;又给我开了瓶酒,说王二盟你要想吸烟了那就喝杯酒。所以啊,往后我这喝酒啊就不是喝酒了,那是戒烟哩;我这吸烟啊就不是吸烟了,那是戒酒哩!
温润、白佳伦哭笑不得,转头就走。温润大步前走,面带失望;白佳伦紧步在后,满面愤怒。
身后,王二盟以筷击盘,朗声唱道:
戒烟酒,戒酒烟,双双买来带身边。
左兜装着戒烟酒,右兜装着戒酒烟。
想戒烟的时候喝杯酒,想戒酒的时候吸支烟。
吸烟是为了要戒酒,喝酒是为了要戒烟。
又吸烟来又喝酒,又喝酒来又吸烟。
你说新鲜不新鲜?你说新鲜不新鲜?
……
李青梅、刘虎鹏兴奋的又蹦又跳,大声跟唱:
吸烟是为了要戒酒,喝酒是为了要戒烟。
又吸烟来又喝酒,又喝酒来又吸烟。
你说新鲜不新鲜?你说新鲜不新鲜?
……
王二盟把筷子“当”的在瓷盘上狠力一敲,唱道:
哎,你说新鲜不新鲜?
李青梅、刘虎鹏又蹦又跳,大声答唱:
新鲜,新鲜,真新鲜!
李青梅和刘虎鹏答唱完毕,忽然没了声音;王二盟转头看时,原来是李前重、刘功成和老宋站在村道旁边的一棵树下,正表情各异的望着自己,遂赶紧收起烟酒盘筷,朝向三人走去。
王二盟叫道:二大爷!
李前重叹道: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
王二盟叫道:老宋叔!
老宋喃喃说道:唉,卖油的不拿葫芦瓢,——没汁(治)了,没汁(治)了!
王二盟叫道:功成叔!
刘功成脸上现出愤恨表情,说道:二流子,真是典型的二流子,扶不上墙的烂泥,公鸡中的战斗机,贫困户中的钉子户!
王二盟冲着三人耸了耸肩,然后一摊两手,说出了一句既石破天惊又富含哲理、更令三人哭笑不得的话:
唉,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把自己弄得满身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