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面对华夏人高官还是自己同胞奥克拉的邀请,其实都不用多做考虑,因为摆在皮埃尔面前的是整整一百法郎的大额钞票,“天哪,100里弗(1740年起等于1法郎,在1795年被法郎代替)有了它,小三子的吃喝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子爵大人还承诺,到了新华夏,每个月至少50里弗,前提条件是,自己能够熟练的配置出*,
皮埃尔家里就有*的原料,当着贵客的面,果然轻松调制出*。
奥克拉没有说什么,张林却忙不迭的交好,废话,在别人眼中,*只是染料,在自己眼中,却是超过黑-火-药100倍威力的黄-色-炸-药了。
皮埃尔一家很高兴的就移民到了新华夏的华京,享受新华夏所谓的专家级待遇,月薪1000华元,相当于330里弗,远高于事先的承诺。
接下来的几年里,随着宣传力度的加大,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其中许多都是技术人员。事实再一次证明,金钱的威力是远大于政治压力的。
1780年春节,林航家里车水马龙,全是前来拜年的人群。作为崖山人事实上的领袖之一,有这么多人前来拜年也是正常,前世穿越过来的崖山人,已经有二十三人去世了,当然大多数是因为年龄大老死的,也有少数是染病身亡,但是没有人因为战争去世,算是崖山人最大的安慰。
终于,一天结束,林航与宁熙带着长女次子闲话家常,正谈的高兴,却有一个不速之客拜访,正是新华夏的总理张柏林。
林航与张柏林的关系很微妙。上班期间是上下级的工作关系,但政治立场上却有些南辕北辙,因此平时私下里也没有什么来往。虽然两家相距只有数百米,但是很少进入对方的家中做客。张柏林的这次主动登门拜访算得上是第一次。
宁熙很自然的将两个孩子带到楼上的小客厅玩耍,将楼下的的客厅留给了林航二人。
林航神色有些僵硬,“张总理前来,正是稀客,十分欢迎。”将他迎入客厅边上的书房。
张柏林显然也有些不自然,来了个冷笑话,“稀客的意思,是否就是不应该来呢?”
林航打个哈哈,“张总理这个笑话确实很冷啊。请坐,张总理喝茶还是咖啡?”
“天晚了,就来杯白开水吧。”张柏林说道。
林航笑笑,“张总理果然注重养生。”将水递给张柏林。
两个人毕竟不是很亲密的私人关系,很快就步入正题,林航首先发问,“不知道张总理前来有何事协商?”
张柏林很想说“无事不能上门吗?”这句常用的客套话接话,但是,显然,两个人也不需要如此假惺惺的客套,干脆也不客气的说道,“正有要事协商。这件事情很紧急,本来打算过了春节再谈这些事情,但是想了想,这么多年的邻居与同事,竟然没有上门拜访过,还是先让我这下级给上级拜年,顺便谈一下事情。”
张柏林顿了顿,“总统对于明年的大选有什么想法?”
林航自从1771年当选总统,期间经历过一次连任,第二届任期即将在81年结束,因此张柏林有此一问。
林航对于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按照新华夏宪法,我也确实不能够继续连任了。”
张柏林有些好奇的看着林航,“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比我还小一岁吧,今年应该是四十六岁。”
林航点头,“是啊,明天总统任期结束就是四十七了。”
“可是邻国的总统华盛顿也不比我们小多少,才当得总统。”张柏林说道。
林航对张柏林说的话有些奇怪,不过仔细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
张柏林说道,“明确的说吧,在后世,四五十岁正是从政的最佳年龄,既有经验,也有精力,你这么退下去难道甘心?”
“没什么甘不甘心的,即使当不成总统,其它的也能干一下,比如外长。”林航说道。
张柏林看着林航冷笑,“我想竞选总统,希望你们能够支持。”
林航一愣,不过因为张柏林着重强掉了你们,却很快明白了张柏林的意思。也知道张柏林说的是实情。林航一旦退位,为了避免张柏林一家独大,林航派系必然不会允许张柏林继续当总理或者总统。实际上,崖山人也不会允许张柏林不受制约的继续当政,不受制约的权利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