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雅斯科夫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广袤无垠的远东,满布森林与白雪,看似美丽的童话世界。但是严酷的气候让森林一片寂静,能吃的东西极少,除了松果,几乎找不到什么吃的。我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远东猎户,全家老小就靠着自己的狩猎过活。远东的森林看似动物很多,黑熊、棕熊、东北虎、狍子、獐子、鹿、狼、狐、雕等应有尽有,但是贫瘠的森林导致动物们十分分散,有时候,我们为了一头猎物,要走上几天几夜,更多的时候,却是一无所获,这样的下场就是全家人几天挨饿,我记得最长的一次,是全家人六天没有什么吃的,只开清水与煮烂的皮子过活,煮烂的皮子啊,表面上是软的,却根本嚼不动,只能切成一小块,梗着脖子往下咽。不过,这都不算什么,”说到此处,雅斯科夫突然脱掉了他的上衣,露出了强壮的上身只是人们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他身上那密密麻麻伤痕上,甚至在他的做前胸,此时还绑着扎带,上面还有鲜血渗出,“这些伤口,就是我们为了捕获野狼、西伯利亚虎。甚至熊瞎子留下的。而我还是幸运的,至少,我现在还活着,我们村有34名壮劳力,其中就有11个葬身在这些野兽口中。”
在座的议员们都震惊了,和平环境下待久了的人,如何能够理解在严酷的西伯利亚,人类为了一口吃的,竟然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全场静悄悄的,只有雅斯科夫的声音还在继续。
幸好,雅斯科夫语气边的欢快起来,“还好,我们在最困难的时候,你们新华夏来了,给我们提供粮食,让我们免于饥饿,给我们建造住房,让我们免于寒冷。有了新华夏的帮助,我们才能够让人口快速增加,短短二十几年时间,从先前的三十万增加到了现在的六十万。”
说到这里,雅斯科夫语气再转,“然而,该死的沙俄人来了。我有一个远亲,家就在勒拿河畔,距离沙俄人的雅库茨克足有五百公里。我那远亲的想法,相隔如此之远,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完全可以相安无事。可是,他们低估了沙俄的野心。寒冬腊月,远亲一家还在温暖的房子里过冬,该死的沙俄人就杀上门了。村里的青壮拿起了猎枪与敌人拼命,可是,我们的猎人用枪是打猎的,怎么可能打得过专门杀人的哥萨克屠夫?结果,勇于反抗的48名成年人,无一后退,却被哥萨克屠戮一空,大家的头颅就被哥萨克人悬挂在枪尖上。更为可恶的是,这些混蛋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他们故意让老人小孩先跑一段时间,在后面突然一阵猛追,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这群畜生追上来就是一阵弯刀挥舞,老人孩子立刻首尾两端。妇女更是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对待,我,我都不忍心描述了。”放声大哭。
雅斯科夫虽然没有将话说完,但是其中的含义大家都明白,原本还算冷静的众议员们终于激情迸发,挥舞着拳头,“血债血偿!”
雅斯科夫退下,陈东原再次上场,并听闻了议员代表的总结陈词,“众议院以217骠赞成的绝对多数通过了此额外的军事拨款。”
陈东原喜笑颜开,“多谢诸位议员先生的大力支持,有了这五千万军事拨款我代表军方表示,一定全力以赴,消灭这些可恶的老毛子,永保远东安宁。”
议员代表却是眼睛一瞪,“别开心的太早了,我们所拨付的这五千万拨款,其中还包括一千五百万的,用于安置远东当地居民的经费,也就是说,这一千五百万,你们军方是不允许动用的。”
陈东原苦着脸,“既然如此,又何必将这一千五百万划拨这次的军事行动拨款以内呢。”
“你说的不错,我们这次确实通过了两个拨款方案,其中三千五百万用于此次的军事行动,一千五百万用于战后远东的重建。”
陈东原知道,国会既然通过了提案,就不可能更改,只能苦笑着将这些决议的内容通报给总统与军方。至于不足之处,只能另想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