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秃驴去吧!
这么一想,叶赋心里更烦了,妈蛋,要怎么做秃驴才能把手机还给她啊?她可不想真的等到高考之后啊!
就在叶赋坐在床上思索办法的时候,突然,她听到王月月尖着嗓子叫了一声,“什么味啊?难闻死了。”
原本在往脚趾头上抹药膏的薛灵依赶紧拉了被子,将脚盖住,面带歉意又无措的说:“对不起!大概是冻疮药的味道。”
王月月看了眼被薛灵依攥在手里的药膏,捏住鼻子,语气里满是嫌弃和厌恶,“你这种人怎么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宿舍里带?以为宿舍是你家吗?臭气冲天的,让人怎么待啊?”
曹茜雯跟着帮腔,“就是!一年到头都是那双破布鞋,也不嫌丢人!”
薛灵依的眼睛立马红了,“对不起,我,我下次会注意的!”
话音刚落,就听叶赋啧声道:“我觉得整个宿舍里,要说臭,就属你们俩的嘴巴最臭!怎么?你们俩喝二氧化碳长大的?!”
王月月气道:“叶赋,我们又没说你,你管闲事管上瘾了啊?”
“是又怎么样?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了,谁和薛灵依作对就是和我作对!”最后一句话,叶赋的声音掷地有声。
方有容闻言,捋起衣袖,也道:“我也把话撂在这了,谁和叶赋作对,我第一个揍谁!”
王月月和曹茜雯都吃过叶赋和方有容的亏,二对二,她们根本不是对手,哪里还敢硬碰硬?只放下一句狠话,“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就怒气冲冲的出了宿舍。
王月月和曹茜雯一走,叶赋就下了床,她走到薛灵依的床边坐下,一脸关切的问:“怎么回事?哪里冻疮了?”
薛灵依的鼻子一酸,差点落泪,她又是愧疚又是不安又是感动道:“对不起,我又连累了你们。”
方有容一听这话,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又没错,老道歉干什么?长嘴巴干嘛使的?别人骂你,你不会骂回去啊?!”
薛灵依低下头来,咬着嘴唇没说话。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快给我看看,哪里冻疮了。”叶赋说着,就去拉薛灵依的被子,而后,她看到薛灵依的十个脚趾头,皆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还长了水疱和溃疡,看起来惨不忍睹。
方有容显然也看到了,她吓了一跳,“不会吧?!这才不到十一月份啊,你怎么就冻疮冻的这么厉害?”
薛灵依拉过被子,将脚盖好,挤出一个笑,说:“我从小就冻疮,留下病根了,每年都会复发。”
叶赋问:“很难受吧?”
薛灵依摇摇头,“没什么的,我都习惯了。”
叶赋低头看了眼薛灵依摆放在床边的旧布鞋,没说话。
倒是方有容,和薛灵依说了不少治冻疮的偏方,“以前我奶奶也冻疮过,我看到她把生姜切成片,磨擦冻疮的地方,每天磨2次,连续磨半个月,冻疮就会好很多,还有啊,把盐放进热水里,你每晚泡脚15分钟,也能改善冻疮的,还有用醋抹也可以,还有……”
薛灵依很是感激,一一点头应下。
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维护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