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啊？”方有容用胳膊肘碰碰叶赋，“一上午我都看你趴在桌子上，大姨妈来了啊？”

叶赋撇撇嘴，“要期末考试了。”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一学期就过去了。不是……”方有容意识到了不对劲，“你还怕期末考试？”

叶赋嘴巴撇的更厉害了，“不是怕，是不想。”

“不想什么？”方有容问。

“不想放假。”叶赋道。

方有容翻了个白眼，“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不想放假的学生？你没发烧吧，我天天掰着手指头盼着放假呢，等放假了，我一定要睡他个三天三夜，谁也别想喊醒我！”

叶赋摇摇头，叹了口气，“你不懂！”

方有容还想再问，这时，一个女人大吵大嚷的声音响了起来。

声音是从教师办公室那边传来的。

“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么死了，学校就打算推卸责任，不给说法了？”女人的声音很尖锐，加上拔高的音调，听起来有些刺耳，“什么叫跟学校无关？怎么无关了？就算是在放假的时间，难道我女儿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你们张口闭口一句跟学校无关就能撇清关系了？真当我好欺负？我告诉你们，我现在可什么都不怕，女儿没了，老公要和我离婚，我日子是没法过了，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