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深不答,匆忙下山。 石雪萍余怒未消:“孟深为了对付公子,居然要当叛徒。” 林晓东道:“能和任妙丞这等恶毒之人一路,当叛徒也不足为奇。” 望月山灵衍洞,掌门李承宁、弟子岳逾、苏清荣、谭仲、冯庸齐聚后山。 李承宁自炉中取来宝剑,浸入水中,滋的一响,水雾升腾。 李承宁再将宝剑举起端详,寒芒冷彻,紫电飞霜。 众弟子齐声喝彩:“恭喜老师,再添宝剑!” 李承宁道:“此剑,名先声剑,我便用此剑,杀了林晓东!” 下午,宝焰光明灯世界,暮春山静贞宫,丁清妍端坐云床,忽而睁眼。 不多时,祥云数朵,落至山前,来人乃是杨慧秀、江绮文、苏灵阳、白念珍。 几女齐来丁清妍屋中拜见:“妹妹见过姐姐。” 丁清妍伸手:“几位妹妹坐。” 几女坐下,杨慧秀问道:“姐姐何事唤我们来?” 丁清妍道:“李承宁新铸了一把剑,正打算找林晓东,给我们报仇。” 江绮文听言道:“想不到是李师兄,最惦记我们姐妹。” 丁清妍道:“话虽如此,怎能让他去冒犯公子。” 苏灵阳道:“他怎是公子敌手。” 丁清妍道:“那我等也应前去相助,此是咱们姐妹的心意。” 白念珍挺身合掌:“我正想,去见见公子。” 丁清妍道:“那我们现在就去。” 言毕,一拂袖,姐妹五人,已经来到了云崖山上。 杨慧秀道:“先前来时,还是丧命之际,而今生于善处,不受诸苦,真如梦似幻。” 石雪萍、林晓东来迎。 几女齐行一礼:“见过公子,石姑娘。” 林晓东伸手道:“几位姑娘有请。” 众人去了客堂,丁清妍道:“多谢公子接引我等,远离生死,得享天人之乐。” 林晓东道:“此是林某来此,初心所在。” 杨慧秀道:“林公子不在那边享福,来这边受苦,接引众生,真是慈悲辛苦。” 林晓东道:“我等十方世界来去自如,在此处,亦在彼处,无所谓乐苦。” 石雪萍问道:“几位姑娘去了好处,今日如何回来?” 丁清妍道:“望月山灵衍洞李承宁,新铸了一把剑,欲要给我报仇,对公子不利,我们姐妹是故前来。” 林晓东道:“丁姑娘在这边,也有不少未了事。” 丁清妍一叹:“想不到我们姐妹死了,只有李承宁来报仇。” 林晓东笑道:“幸好如此,不然,云崖山如何安宁。” 丁清妍点首一礼:“生前作恶,惭愧不已。” 告知了林晓东此事,丁清妍几人便告辞。 夜里,李承宁师徒,杀上云崖山来。 丁清妍姐妹随之从天而降。 石雪萍、林晓东步出山门。 李承宁一怔:“丁师妹,你不是,死了么?” 丁清妍道:“李师兄,我确实已经死了,尸首你也都看了。” 李承宁问道:“那你今日?” 丁清妍道:“幸蒙公子接引,我们姐妹,已经往生别处,今日回来,只是想让你,不要冒犯公子。” 李承宁费解:“他杀了你,你还帮他?” 丁清妍道:“前生也非假,今世亦非真,林公子接引我等永离生死,相比一下,一身命陨,算得了什么。” 李承宁道:“丁师妹,你随我回去吧,这林晓东果然有让人起死回生的邪术。” 丁清妍摇头:“你等愚痴众生,大道在前,却不认得。” 李承宁怒问林晓东:“你搞得什么鬼?” 林晓东道:“丁姑娘已经改邪归正,先前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上辈子了。” 李承宁先声剑出鞘:“你蛊惑丁姑娘心智,我今日必杀你。” 丁清妍道:“师兄,你来为我报仇,我甚为感激,但是我不能让你对公子动手。” 李承宁道:“丁师妹,我对你一片真心,不如一个外人?” 丁清妍道:“公子对我的大恩,非师兄能比。” 李承宁恼怒:“他才来高良县几日?丁清妍,我算看清楚了,你也不过是个攀附别人的无情贱女!” 白念珍拔剑出鞘,瞪目历喝:“你再说一遍?” 冯庸飞身而出:“你等欲要阻我杀林晓东,便别怪我灵衍洞不念往日交情!” 白念珍道:“怎能让你们冒犯公子?”举剑劈去。 两人斗在一处,战十余合,白念珍划伤冯庸手臂。 冯庸痛叫一声,看一眼伤处,回身走了。 谭仲跃身上前:“灵衍洞谭仲,要来会你!” 白念珍举剑来迎,往来盘旋,战十余合,一剑刺中谭仲肩膀。 谭仲“啊”的一声,负伤撤去。 苏清荣问道:“白念珍,你如何有了这等本领?” 白念珍答言:“全赖公子接引!” 苏清荣一剑劈来,白念珍手中剑架住,双剑相交,战二十合。 苏清荣怎是对手,被白念珍一剑指在前心,退回去了。 岳逾摇剑上前:“白念珍,我来会你!” 白念珍抡剑复战,双剑并举,战二十余合,划伤岳逾肋下。 岳逾见势不好,掩身撤去。 李承宁抽出先声剑,大步上前:“丁清妍,你和林晓东一路,我今日与你恩断义绝!” 丁清妍道:“我在这边已经身死,随便你怎么想吧。”花石剑出鞘来战。 双剑并起,有三十合,丁清妍花石剑架在了李承宁脖子上。 李承宁道:“此不是你妙知洞剑法。” 丁清妍道:“我也早不是妙知洞的我。”将剑收起。 李承宁看一眼林晓东,带徒弟走了。 丁清妍轻叹:“好一个痴情男子,可惜我生前作恶多端,无心辜负。” 林晓东道:“那都是生前事了。” 丁清妍点点头,给林晓东行了一礼,和杨慧秀等人一齐不见。 两日后,黄昏,余青修、邢通来到春榆山。 孟深、韩逾来迎。 孟深道:“原来是余掌门远道而来。” 余青修道:“先前孟道兄有事找我,我今日,也有事找孟道兄。” 孟深干笑两声,伸手道:“余掌门有请。”几人来到客堂,分主宾坐下,孟深问道:“余掌门有什么事情找孟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