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夕看着衙门外的一团黑气,眼睛微微一眯,伸手动用灵力,将那些干尸继续焚烧。
那东西进不来,可是这里面可是有他搞成的一些东西,若不毁灭,他们里应外合,他这结界可就要破了。
“王爷……”捕快抬头看着冷子夕,却发现冷子夕眼中印入的一样东西。
“啊!!!!”一声尖叫划破暗夜的寂静,冷子夕拉着捕快继续向后退去。
手中出现霜月,将捕快推出去,上前几步与干尸搏斗起来。
“尸变了,尸变了,他娘的真的尸变了,救命啊!!”那小捕快快哭了,他还没有娶婆娘呢,他可不想变成那鬼模样。
“王爷……小心背后。”小捕快躲在门后面,提醒冷子夕身后也起来了一只干尸。
冷子夕凝着眸色,在几只干尸间游走。
“这东西该是要请道长吧。”那小捕快看着冷子夕以一人之力与几只干尸搏斗。
“这大晚上的,上哪儿找去。”那小捕快缩在角落,突然一阵阴风扫过,小捕快晕了过去。
整个衙门寂静无声,只剩下冷子夕和一群干尸,还有半空中一团黑影。
“你到底是谁?”冷子夕手中握着霜月剑,一头银色的发丝被阴风撩起。
“呵呵呵……”空中传来渗人的笑声,那群狂躁的干尸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
冷子夕不敢掉以轻心,看着那一团黑影,那东西被黑影围着,连他都看不到他的真身是什么。
因为干尸躁动,这衙门的结界早就已经破了,那黑影一挥手,将都上晕过去的衙门捕快弄在半空中。
“这些人的滋味不错啊。”那黑影又开始说话,那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像男人,又像女人,一时间冷子夕也无法判决这人到底是男是女,是妖是鬼。
冷子夕蹙眉,这魔头还真的是……
这些捕快可不能在损失了,手中霜月出剑,直奔黑影的面部。
那黑影冷笑一声,挥手将霜月打向一旁。
这魔头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抓灵幽城的孩子,以及吸食人的精血?
如今自己这样,根本就不是这个魔头的对手,他吸食了太多人的精血,还有哪些孩童,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不是已经惨遭他的毒手了。
“我的北辰星君大人,你怎么也变成了这幅模样?现在连我的一招都接不住?哈哈哈哈……”那黑影肆意张狂的笑着。
冷子夕虽然面部波澜不惊,可是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这人到底是谁?居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你到底是谁?”虽然这个问题很愚蠢,但是冷子夕还是问了,因为这个人既然知道自己是北辰星君,自然也是身份不一般,十有八九是自己之前的仇人。
可是连遨祭都没有找到他,这个人是如何找到的,而且这灵幽城的事情都是针对他来的。
“我是谁?哈哈哈哈……”那黑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停的在那儿哈哈大笑。
“你想知道我是谁?哦不,是你……是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也是,你可能睡了几千年,睡傻了。”说着黑影又开始笑起来,不过在这黑夜中,觉得渗人的慌。
灵幽城的那些老百姓还没有睡觉,就算已经睡着了的,也被这笑声给惊醒了。
一个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他们的猜想对了,孩子就是被邪祟给弄走的,现在这个邪祟出来了。
冷子夕……
当朝柒禾王爷的名字,难不成这个邪祟认识王爷?
一些猜想在众人的心中成型,不等他们继续想,外面已经开始打斗起来。
“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黑影看着冷子夕手中拿着霜月剑不停的攻击他,轻蔑一笑。
“是吗?那我们就试试看!”冷子夕面部发狠,手中的招式越来越快,霜月剑形成了一部残影。
“就算是这样,你也赢不了我。”那黑影冷笑一声,这家伙还当真以为自己无敌了吗?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北辰星君吗?
冷子夕冷笑,他并非鲁莽之人,不会做对自己无利的事情。
柏溪已经从妖族界赶回,在灵幽城找到了一个洞穴,在里面发现了几百个孩子,现在他要拖住这个魔头,让柏溪将孩子们救出来。
一白一黑在空中打来打去,地上的捕快悠悠转醒,当看到站在自己身侧的干尸时又被华丽丽的吓晕过去。
几具干尸聚在一起,身上还有被火烧了的伤口,黑漆漆的,发出难闻的味道。
衙门房顶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红衣男子,一副妩媚倾城的模样,任是男人看了都心动。
红衣赤足,一头柔顺的黑发散开,披在身后,嘴角上扬。
“这真是一出好戏,这天下恐怕又要动荡了。”红衣男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手中出现一道光芒,火种奔向那些干尸。
“这次,就帮你一帮。”
那群干尸被火烧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就被烧成了灰烬。
“该死的。”黑影突然怒了。
“没想到你来人族界走上一遭,居然有这么卑鄙的手段。”黑影愤怒的说道,漆黑的眼睛看着被烧成干尸的灰烬。
没想到这个北辰星君,居然还叫了他人。
冷子夕皱了皱眉,论卑鄙,谁能比的上你。
“北辰,你终究是会付出代价!”黑影说完,转身就离开。
冷子夕不可能放任他离开,柏溪那边还没有得手,这东西回去,到时候又是一场战乱。
冷子夕跟上去,却被黑影弄来的枯叶缠住,一时间无法分身。
“该死!”冷子夕看着四周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枯叶,这些东西还真的成精了。
这人还真的是有些聪明,知道用这些东西缠住自己的脚步。
这些东西就算是被灌满了邪气,说到底,还是一个死物,枯叶遇火既燃。
火,就是它们的克星。
转眼间一群枯叶就被化为了灰烬,冷子夕拿着霜月继续跟上。
“啧,还真是粗暴。”红衣男子又出现在衙门房顶上,翘了一个二郎腿,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