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人的脸一红,及其小声地应了声:“嗯。”
原来,她也知道男女有别。只不过,没有唐不休跟着,她就像一只随意翱翔的风筝,所过之处都是风景,看个热闹罢了。可这事儿若被唐不休拿到台面上说,她就不好意思了。毕竟,她对唐不休的感情十分复杂,复杂到她自己都掰扯不清楚,哪种感情更重一些。总而言之,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不分开。
唐不休眸光沉沉看向华粉墨,对唐佳人道:“蘑菇,你应该再多吃一些,胖胖的。”这样,就能一下子砸死华粉墨这个善于伪装的男子。
唐佳人一听这话,竟激动得扭过身,看向唐不休,道:“我可以再吃一些?再胖一些?”
唐不休道:“可以再吃一些,再胖一些。”
唐佳人问:“认真的?”
唐不休回道:“然后我们继续钓着烧鸡满山跑。”
唐佳人一撇嘴,扭回头,继续一边翻找,一边嘟囔道:“你这是要训练我啊,还是要甩开我啊?哪次吊着烧鸡满山跑,你不得消失个几天才回来。万一你下次又跑丢了,很久很久不回来,怎么办?”
唐不休懒懒地问:“怎么办呢?”
唐佳人回头,信誓旦旦地道:“待我轻功大成……哈!哈!哈!”后面三个哈,真是一字一顿呀。
唐不休眉眼弯弯,笑了。
唐佳人扭回头,继续翻找,终是找到要的东西,将其卷在手里攥着,用袖子遮挡着,重新坐回到华粉墨的身边。
唐不休打个哈欠,道:“睡会儿。”扯过大包裹,往墙边一推,将自己整个人往大包裹里一扔,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蘑菇要做什么,也知道她的尴尬,于是善良的闭上眼睛,真是……太厚道了。像他如此厚道的人,真是不多了,害得他都想给自己跪了。
唐佳人猫样的瞥了华粉墨一眼后,用那卷东西碰了碰华粉墨的膝盖。
华粉墨垂眸看了看,没有接。
唐佳人干脆将其塞进华粉墨的手心里,而后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道:“那去用吧。”
华粉墨心生疑『惑』,不知道唐佳人给了自己什么。他低下头,展开手中那被卷成一卷的东西。一条大约四指宽的厚实棉布带,四个角分别缝着一根细长的窄带子。
这东西,华粉墨没用过,却见过,也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他的手一抖,那东西竟然脱手而出,落在了几上。
唐不休睁开一只眼,看了眼那个东西,迅速转过身,背对着唐佳人,将头埋进大包裹里,身体不停地抽搐着。蘑菇这是要笑死他,好霸占不休门门主之位啊!
唐佳人立刻将那东西重新卷起来,再次塞进华粉墨的手中,面颊微红地道:“你不会用吗?”
华粉墨一点点转动目光看向唐佳人,艰涩地道:“离开,别再来了。”
唐佳人问:“为啥?甚是疑『惑』呢。”
华粉墨直白地道:“因为……我想杀你。”
唐佳人皱眉思忖,突然抬手指着华粉墨喝道:“是你!是你在我头上放了毒针!”她原本还纳闷,是谁要害她,还是谁
唐不休睁开眼睛。
华粉墨倒也光棍,竟然毫不掩饰、豪不解释、道:“没错,是我。”
唐不休坐起身,支起右腿,将右手小臂搭在支起的膝盖上,看向华粉墨。那沉沉的眼神,是暴风骤雨袭来前的静。压抑、低沉、隐藏着恐怖的力量……
唐佳人不解地问:“就因为,我砸了你?!”
华粉墨冷冷地道:“随你怎么想。”拿起一块干净的手帕,擦拭掉眼角的黑碳线。这一抬手,又扯痛了伤口,额头冷汗冒出,在洁白的肌肤上渗出一层晶莹剔透。他那秀美的眉『毛』微微抖动一下,向中间聚拢成一条浅淡的线,随之分开,好似绝情的人,不再相见。
唐佳人一直指着的食指向前一伸,直接戳在华粉墨的额头中间,继续『逼』问道:“说!为何害我!是不是因为你看出来,我就是福田公公?!”
华粉墨用滑腻的手指扫开唐佳人的胖手指,道:“江湖危险,你们不休门,既然无心争什么,不如归隐。”
唐不休道:“你怎知道,不休门不争?”
唐佳人攥拳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