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沉声道:“娶她,是我所愿。你可不喜,却不能辱她。”
秋江滟尖声叫道:“是她侮辱我!你怎不问她将我当成什么?!”
不待秋月白开口,公羊刁刁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怀揣辱意,自然认为佳人是在侮辱你。其实,她没空。不信啊,你自己看看。”下巴一扬,示意秋江滟看向唐佳人。
但见唐佳人筷子翻飞,正吃得香甜。满满一桌子的菜,被她一一照拂到,还真是不挑口的好娃娃。这天下,除了某个人,还真没有谁能影响她的食欲。
秋江滟被忽视得如此彻底,也是头一次。她呆愣愣地看着唐佳人,一口一口将那一桌子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一颗心瞬间颤抖起来。
唐佳人回过神,看向秋月白,见他正在干噎饭菜,顿觉自己太过分,忙靠过去,小声问:“要要要……要不要来点儿汤?泡饭可可……可好吃了。”
秋月白点了点头。
唐佳人狗腿的端起盘子,给秋月白倒入碗中。
公羊刁刁闭上嘴巴,道:“不能暴饮暴食啊。”
唐佳人道:“连连连……连个饱嗝儿都没打。”
公羊刁刁眨了眨眼睛,道:“我也泡饭得了。”
唐佳人问:“你你你……你要哪个汤?”
公羊刁刁回道:“你觉得哪个好吃,就给我泡哪个吧。”
唐佳人端起肉汤,倒入公羊刁刁的饭碗里,示意他吃。
公羊刁刁道:“手臂不吃劲儿。”
唐佳人用脚踢椅子,坐到公羊刁刁身边,端起碗,拿起勺子,开始喂饭。
秋月白看了眼,没说什么。
秋江滟却不淡定了。她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道:“唐佳人,你怎能喂其他人吃饭?”
唐佳人回道:“你你你……你也要我喂?”
秋江滟觉得,唐佳人脑袋中的那根筋与常人确实不同。最起码,唐佳人那根筋就特别长,长到能绕晕她,勒死她。
秋江滟看向秋月白,见他无动于衷,心中一喜一怒,交织得人难受。喜得是,秋月白并不简单多在乎唐佳人。怒的是,唐佳人敢当着秋月白的面和其他男子亲近。秋江滟真是越发想不明白,唐佳人到底那点儿好,为何那么多俊杰都喜欢她?
是因为她憨傻可爱,还是大肚能吃?或者是因为她心机深沉手腕了得?
秋江滟不想继续看下去,转身去了厨房,吩咐厨房多做一些甜点,最好是用肥肉和白糖混合着做,吃起来香甜才好。
唐佳人喂完公羊刁刁之后,发现秋月白并没有吃干净碗里的饭,问:“怎不吃?”
秋月白道:“无碍。”
唐佳人觉得,这两个字回答得有些玄妙,略一思索,明白了其中因由。秋月白身受重伤,吃饭自然会扯痛伤口,所以他才回了两个字——无碍。
唐佳人站起身,用脚踢着椅子,回到秋月白身边,自然而然地端起饭碗喂他,口中还埋怨道:“你伤口痛,就早说嘛。”
秋月白的眼神从公羊刁刁的脸上飘过,若有若无。
公羊刁刁难得吃这么多饭,正在那美呢,秋月白如此,心中虽堵,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翻个得意洋洋的白眼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