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水蓝对秋月白道:“站了许久,你能不能大大方方的,让人准备一些酒水给某等解解渴?”
秋月白道:“有喜酒,喝否?”
孟水蓝道:“某说过,今天不是迎娶婚嫁的黄道吉日,你看,你这婚没结成,反而成了笑谈。你这喜酒,只能当烈酒浇浇愁。秋城主,下次再迎娶哪位姑娘,可要先请高人看看日子、合合八字才好。某有伤在身,真不宜陪你这般热闹。”
秋月白道:“孟阁主再出门,也要先请高人看看。若再遇杀手,怕是没这么幸运了。”
二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公羊刁刁道:“说说说…… 说那么多废话,阿嚏!”
孟天青问:“你今天带来的人是谁?怎还带着幕篱?”
公羊刁刁这才想起,华粉墨陪他一起来的,这会儿定是已经走了。他倒是不傻,知道华粉墨的身份复杂,戴着幕篱便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于是,他道:“一个朋友。陪我来的。”
孟天青警觉地道:“他不会也认识佳人吧?”喜欢佳人的人已经够多了,绝对不能再多添一个。
公羊刁刁道:“都都都…… 都说是陪我来的。”
孟天青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还以为她又招惹了谁。”
孟水蓝嗤笑一声,道:“她是个祸害。偏偏,有那皮子紧、犯贱的,越是被她折磨,越是喜欢往凑。”
孟天青道:“哥,不许那么说你自己。”
孟水蓝道:“没你这个弟弟。”
孟天青感慨道:“你当初,应该将我扔山去,没准儿,唐不休溜溜达达的,把我也捡回去了。这样,我能陪着佳人一同长大。”
孟水蓝道:“对。等你长大后,嫁给唐不休,给佳人当师娘。”
孟天青道:“哥,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孟水蓝呵呵一笑,道:“求之不得。”
端木焱道:“都闭嘴!老子耳边好像飞着两只蚊子,不停嗡嗡,甚烦。想一巴掌拍死!”
秋月白道:“诸位,回吧。”
孟水蓝道:“夜来无事,陪你说说话,免得你寂寞。”
孟天青道:“我从不睡那么早。”
公羊刁刁道:“佳人今天有异,我我…… 我留下来,看护她。”
端木焱道:“你给老子看看眼睛。”
公羊刁刁:“我我…… 我不行,你你…… 你找别人看吧。”
端木焱扬声道:“你不行?!你不行被人称为神医?你不行要留下来看护佳人?你不行?你是不想给老子看病!”
公羊刁刁磕巴道:“我我我…… 我被人称为神医,那那那…… 那是他们愿意叫,我还不喜欢听呢!我我我…… 我看护佳人怎么了?解酒『药』,还是会调的。你你你…… 你找我看病,给我客气点儿!心情不好,不看!”
端木焱磨牙道:“有没有人说过,想打死你?”
公羊刁刁道:“有。反正,你你你…… 你不是第一个。”
秋月白干脆伸手去抱佳人,不再和这些人废话。
几只抓子同时伸出,扯住唐佳人的衣裙。若秋月白执意将人抱走,其后果,着实难看。
看看、看看,这些男子的心,多黑啊!
秋月白微微皱眉,道:“放手。”
孟天青道:“又不是扯你衣裙,你说放手,不管用。”
秋月白道:“天已黑,风渐冷,你们想让佳人生病?”
孟水蓝道:“今晚,不醉不归如何?”
端木焱道:“好!喝个痛快!”
公羊刁刁道:“我我我…… 我不会喝酒,不过,我可以看你们喝。”
众人一同看向秋月白。
秋月白点头。
几只爪子松开。
秋月白将佳人抱起。
孟水蓝扬声道:“秋城主,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你做了哪样?若真心待佳人,还请等她酒醒后,以君子之礼待之。依某看,这新房,不要让她住了。平白坏了她的名声,不美。”
如芒在背,秋月白的脚步微顿,终是将唐佳人送回到她曾住过的房间。
唐不休已经不是问题,他需等佳人醒来,让她亲口道一声无悔。
此生无悔,嫁君无悔。
已经赢得如此漂亮,理当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