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男子这才一言不发地走开,来到二王爷的窗口边,声音沙哑如破锣般低声道:“主子,粉墨留下,继续寻公羊刁刁。待寻到他,再追上王爷。”
二王爷闭目沉『吟』片刻后,道:“除了寻公羊刁刁,本王还有一件事要派你去做。”
华粉墨靠近窗口,听二王爷耳语几句。他的眸光闪烁不定,最后终是一点头,应道:“诺!”
车轮滚动,二王爷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离开了秋城。
秋月白收到消息时,也是波澜不惊,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东风客里,只剩下六王爷的人,倒也清静。
公羊刁刁欲走,端木焱后仰在椅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道:“走?你信不信?你前脚从东风客出去,后脚就得让那笑面虎给你掠了去。你若不从,他那手段定会层出不穷。比起那笑面虎,本王绝对算得上是仁厚。”
公羊刁刁道想了想,道:“你你你…… 你们让我给…… 给给…… 给圣上看病,实为不智。”
端木焱问:“怎就不智了?”
公羊刁刁纠结地道:“说了,你你…… 你也不信!”
端木焱做直身体,道:“你不说,怎知本*不信?”
公羊刁刁道:“我我我…… 我怀疑…… 哎…… 不不不…… 不说了。拿酒来!”
端木焱道:“你不是不喝酒吗?”
公羊刁刁道:“废话!都都都…… 都喝了,也…… 也也…… 也不差这一回。”
端木焱一笑,道:“来人,好酒好菜上来。”勾了勾手指,“小磕巴,你先给本王看看。这眼睛一天不治,老子这颗心,总是不安生。”
公羊刁刁垂眸不语。
端木焱等不到公羊刁刁,皱眉道:“你是找打不成?!想装聋子不成?!”
公羊刁刁瞥了端木焱一眼,无精打采地道:“难言之隐,懂不?!”
端木焱好奇地问:“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手抽筋了无法请脉,还是眼神不好容易看走眼?”
公羊刁刁道:“你你你…… 你刚才说了,我有医德。我我…… 我不会告诉你,我的病情。”
端木焱噗嗤一声笑道:“怎么,你还真有顽疾在身,不能给本王医治啊?”
公羊刁刁烦闷地道:“别笑!”
端木焱咧开嘴,道:“本王爱笑。为何不笑?”
公羊刁刁道:“牙黄!”
端木焱闭嘴,瞪公羊刁刁,道:“你个小结巴,这是毒舌啊。”
公羊刁刁道:“闭嘴!口臭!”
端木焱站起身,闻声扑向公羊刁刁。
公羊刁刁用脚顶着端木焱的胸口,道:“别别…… 别过来!”
端木焱一把拍掉公羊刁刁的脚,直接将人拎了起来,怒声道:“到底给老子看不看?!”
公羊刁刁回道:“看。”
端木焱问:“什么时候?”
公羊刁刁回道:“等…… 等我心情好点儿的。”
端木焱微愣,一把推开公羊刁刁。
公羊刁刁跌回椅子上,发出一声闷哼。
端木焱气呼呼地道:“真想打死你!”
公羊刁刁道:“再再…… 再用点儿劲儿,就就…… 就死了。”
端木焱被气笑,『摸』索着坐下,道:“你放心,你医治好本王,本王绝对不会杀你灭口。本*你,有医德。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和本王在一起,别想着逃跑。本王不怕告诉你,那个笑面虎,最喜欢纤细如女子的男子。你知道他的秘密,若落在他手上,有用还罢,若没有用处,其结果你一定不想知道。”
公羊刁刁看着端木焱,愁眉不展,半晌才道:“都不是好东西!我我我…… 我为什么要懂岐黄之术?见死不救,有损医德;救了,就就…… 就是救祸害!”
端木焱挑眉道:“哎呦,你个小磕巴,敢这么辱骂当朝王爷?”
公羊刁刁冲着端木焱翻了个白眼。
端木焱看不见,却『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道:“不过,本王觉得,你这么说…… 也对。等下次笑面虎只剩下一口气,你千万别出现。若是出现,也装身体不好,直接昏厥算了。”
公羊刁刁义正严辞地道:“这样不对。我我我…… 我身为岐黄馆等馆主,救死扶伤,怎能因人而异?”话锋一转,“你…… 你可以打昏我。”
端木焱道:“我瞪晕你如何?”
公羊刁刁思忖着回道:“也行。我我我…… 我挺胆小的。”
端木焱嘴角抽了抽,无语了。
公羊刁刁道:“你别忘了派人去去去…… 去告诉黄莲一声,我在这儿。他他他…… 他不见我,会急。”
端木焱道:“晓得了。”
酒菜上来,二人开始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