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青暗讽唐不休一句,道:“很显然,人家是随手一挥即就。”
唐不休直接怼对去,问:“你亲眼所见,人家如此轻松?”
公羊刁刁道:“佳佳佳…… 佳人…… ”
唐不休等人瞬间将目光投向四周,问:“在哪儿?”
公羊刁刁继续道:“我我我…… 我就是想问,佳人,在哪儿?”
唐不休等人转回头,看向公羊刁刁,眼神明显不善。
公羊刁刁一甩袖子,道:“吵吵吵…… 吵吵个没完没了!这这…… 这里面封着谁,搬开石头,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反反…… 反正,不会是佳人。我我…… 我走了,你们搬石头吧。”一抬手,招来黄莲。
黄莲搀扶着公羊刁刁,回到马车上。
孟天青有些烦闷,干脆蹲在了地上,用手指抓起一些石头,去砸鳄鱼。
他目光随意一扫,竟看见一小截绳索『露』在了泥潭外面。他走过去,跳进泥潭,一把拉起绳索,撒腿就往外跑。
孟水蓝看向孟天青,忙道:“别过来!仔细甩我一身泥点子。你手中拿得是什么?”
孟天青一甩手中绳索,道:“你们看!半截绳索!”
孟水蓝道:“这条,莫不是就是垂向黑崖下的那一条?”
唐不休大步走过去,甩掉泥巴,对比了一下切口,道:“正是。”抬头看向缝隙处,“那里,有一道新痕迹,应该是斧头砸出,用来挂绳索的。”
端木焱道:“斧头?被困之人,用斧头?”
唐不休道:“不,不是被困之人用斧头,而是…… 黑崖下,被困了两个人。其中一人,用斧头。”
孟水蓝忙追问:“此话怎么讲?”
唐不休道:“本尊顺着绳索下到黑崖中间时,发现有人和本尊一样,借用了武器,在石壁上留下了划痕和刨痕。本尊观察了刨痕和与绳索断裂的位置,确定,并非绳索先断裂,匆忙之间出现的刨痕,而是在有所准备之下,利用武器做为缓冲,一路下到了崖底。”跳眉看向孟水蓝,“谁的武功如此了得,能单凭一把斧头下到黑崖下面?”这话,也有恭维自己的意思。
孟水蓝那装满江湖中大事小情的脑子瞬间运作而起,当即回道:“战苍穹!”
唐不休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他。”
孟天青道:“战苍穹被秋月白所困,应该是被佳人所救,却不知怎地,竟然疯了起来。那日一战,他肯为你出头,定是与佳人有所约定。事后,他被六位堂主拉走…… ”
端木焱打断了孟天青,道:“不,是六位堂主陪着他去找娘了。”
这话,耐人寻味啊。
唐不休来了兴趣,问:“此话怎讲?”
端木焱十分愉快地将孟水蓝的“虚虚实实”讲出,将他出卖得那叫一个好不含糊。
唐不休听后,看向孟水蓝,道:“原来,为了不让本尊见蘑菇,孟阁主真是费劲心思,出了不少力呐。”
孟水蓝笑着摆了摆手,谦虚道:“略使小技对付一下战苍穹和球月白罢了。 不休门主,何需某出手,自己都能将自己绕丢喽。”
得,这就是揭伤疤了。
唐不休看着孟水蓝笑而不语,孟水蓝立刻改口道:“开玩笑的。”
端木焱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孟天青在地上躲腿脚上的泥巴,突然发现离他不远处,有一列小脚印。
孟天青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一串小脚印也是从泥潭里跑出来的。他的眸光乍现喜『色』,心跳突然加快,指着那一列小脚印扭头看向那三个人,激动地喊道:“佳人!佳人!”
唐不休等人瞬间转过头,奔向孟天青。
一直坐在马车里听动静的公羊刁刁闻听此言,手忙脚『乱』地冲出马车,结果,一脚踩在了自己的前袍上,以倒栽葱的危险姿势,滚落到地上。
黄莲守在另一侧,见此,立刻跃过马车,就要去搀扶公羊刁刁。却见,公羊刁刁借势向前一滚,然后站起,飞奔向孟天青,口中还问着:“哪里?哪里?”
黄莲收回手,重重一叹。
孟天青指着那一列小脚印,傻笑道:“这里这里…… ”
公羊刁刁一个巴掌扫在孟天青的脑侧,将他挥开,自己蹲下,什么『摸』了『摸』那已经干涸的泥脚印,眼眶湿润了。
唐不休眺望远方,唇角勾起『迷』人的微笑。他就知道,他的蘑菇,非同凡响。慢慢转头,看向那裂缝处,眸光变得异常锋利。
那落石之人,到底是要困住战苍穹,还是蘑菇?这是个未解之谜啊。
孟水蓝道:“这脚印确实属于女子,可又如何能确认,它源于佳人?”
嗖嗖……
嗖嗖……
嗖嗖……
几道冷硬的视线,悉数『射』向孟水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