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所受的伤、这颗心所受的委屈,明日,都会有个清算。
秋江滟仰望着月亮,眼中满是深深寒意和狠戾恨意,刺骨而毒辣。
望东回到屋子里,重新搀扶着秋月白躺下。
秋月白道:“派人跟踪小姐和绿蔻。”
望东应道:“诺。”转而问道,“主子怀疑是小姐做的?以小姐和绿蔻的能力,想要拿下焦姑娘不易,但若焦姑娘住在宏安居,小姐有掌柜和店小二帮衬,倒是容易成事。”
秋月白闭目躺好,冷冷地道:“休要提她。”
望东微顿,道:“是属下失言。”放下罗帐,吹灭蜡烛,向外走去。
秋月白道:“带望西来见我。”
望东应道:“诺。”
望东之所以能成为秋月白的左膀右臂,自然有必然的道理。得了秋月白的吩咐后,他立刻将跟踪秋江滟和绿蔻的事情安排下去,且亲自去寻望西。他和望西是多年兄弟,怎会不知他对秋江滟的心思?若此事是小姐出手,那么能令掌柜听命动手之人,唯有望字辈的人假传城主口令,才能做到。
这件事,他必须连夜去问个清楚。
不管望西有什么原因,他都是背叛了主子!唯有认错,没准儿能留一条『性』命。
望东直奔望西家中,正好逮到刚准备合衣入睡的望西。
望东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望西的床边,望西十分警醒,立刻拔出长剑,刺了过去。
望东躲开这一击,道:“望西,是我。”
望西停止攻击,却仍旧将长剑攥在手中,故作轻松地道:“望东?你怎么来了?可是寻我喝酒?”
望东道:“我有话和你说。你出来。”说完,向外走去。
望西的眸光明明灭灭,终是将长剑入鞘,抓在手中,跟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望东还在继续前行。
望西喊道:“望东!你要带我去哪儿?”
望东回头,道:“别吵到嫂子和小宝儿,你跟我走便是。”
望西只得跟在望东身后,继续前行。
远离了院子后,望西再次开口道:“望东!这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望东回头,站定,看向望西,道:“望西,主子要见你。”
望西微愣,转而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望东回道:“你去了便知。”
望西心道不妙,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只能道:“我伤寒愈,唯恐将病气过给主子。”
望东扫了眼望西手中的剑,冷冷地道:“只要有一口气,主子让你去,你就算趴,也必须去!”
望西望着望东,突然摇头一笑,故作轻松地道:“你瞧你,冷什么脸?走走,我这就去见主子。你大半夜的跑来,是来吓人的吧?”说着,走向望东,与他面对面,道,“怎么不走了?”
望东道:“望西,你我跟谁主子多年,一直亲如兄弟,我只问一件事,为何背叛主子?!”
望西装出不解的样子,怒道:“你睡傻了?!混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背叛主子?!”
望东声『色』俱厉地喝问道:“所谓忠仆不奉二主,秋风渡谁为主,秋城谁为主,你会不清楚?!”
望西一脸茫然,追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望东道:“别装了。你素来喜欢『裸』着上身睡觉,如今合衣而眠,难道不是怕什么事起,来不及穿戴?”
望西死不认账,道:“我感染了风寒,怕冷,穿多点儿你也多心?”
望东用手中剑鞘头指了指望西手中的长剑,冷笑道:“你若不是心虚,为何持剑而出?你我多年老友,我夜里寻你喝酒,也有多次,你哪次持剑而出?!”
望西见望东已经认定,且步步紧『逼』,只能道:“望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望东道:“和我见过主子,你便知道了。”
望西突然长剑出鞘,袭向望东的胸口。
望东没想到望西会动手,急忙躲开,同时长剑出鞘,与望西斗在一起。
最终,望东用长剑划伤了望西的胳膊,且用长剑『逼』在了望西的脖子上。
望西将脖子往前一送,望东立刻缩回长剑。望西借此向后逃去,很快消失不见。这一招,望西还是和佳人学的。
望东大声喊:“望西,不要一错再错!”
望西的声音隔着夜『色』传来,吼道:“我没有叛主!我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