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水蓝立刻道:“二位是铁打的。哦,不,是精铜所铸,绝非凡人。”
秋月白和唐不休收回目光。
孟天青嘲讽道:“马屁精。”
孟水蓝站起身,拍了拍褶皱的袍子,道:“错!某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眼神一瞥,看向秋月白和唐不休。
唐不休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向外望去,问:“本尊睡了多久?这是哪儿?”
孟水蓝回道:“你再睡小半天,正好能凑个两日两夜。这还是那个小镇,霸霸楼就在不远处。不过…… ”
唐不休已经从窗口跃出,向着霸霸楼相反的方向奔去。
孟水蓝忙探出头,喊道:“错了!错了!另一边!”
唐不休停下脚步,十分自然地往反方向走去,连个眼神都不给孟水蓝。
孟水蓝一跺脚,咬牙道:“某真是欠他的!”从窗口跃下,陪着唐不休到霸霸楼前转一圈。他真是担心,就算等会儿唐不休要回来,也找不回米店。唯有一跟到底,才安心呐。
唐门里人少,折腾起人来却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孟水蓝和唐不休离开后,秋月白看向躺在被子上的公羊刁刁,问孟天青道:“他一直没醒?”
孟天青回道:“嗯,一直没醒。我盼着他醒,好处理一下身上的伤,也给咱们拾掇一下伤口。这小镇上只有两个大夫,医术不好,只能简单处理伤口。以前给唐不休请了两个大夫来,只说他可能是中毒,许是醒不过来了。让开药解毒,又说无能为力。昨晚又将二人请来,给你看过后,直说让准备后事。我都想让他们俩准备好后事了!”说到最后,越发义愤填膺,干脆盘腿坐起身,照着枕头捶下一拳。
秋月白扫了孟天青一眼,发现他伤得确实不重。与之相比,自己就显得严重许多。看来,那隐身刺客的目的,恰恰是自己。
孟天青掏出一只半只手指头粗细的小笛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发出愉快的声音,而后冲着楼下喊道:“小二,打水来!”
米店的店小二应了声,麻溜地跑去打水。老板死抠,打些水得些客官赏赐的铜板,他乐意至极。
孟天青将自己洗漱干净后,吩咐那店小二再去打干净水来给秋月白洗漱。
这时,一位穿着其貌不扬褐色短打的男子,拎着两个食盒走进米店,悄然无声地走上二楼,将食盒递给孟天青,又悄然无声地走出米店,甚至都没引起老板的注意 。显然,孟天青那段欢快的笛声,是吹给这位属下听的。
二楼没有桌子,孟天青干脆将两个食盒放在床上,打开,把美食一一摆出,就准备大快朵颐。 他刚拿起一碗粥,凑到嘴边,尚未来得及喝下,就见孟水蓝和唐不休去而复返,回到楼上。
唐不休面沉似水,再也没有了混不吝的模样。
孟水蓝眉头微皱,显然心情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