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隔壁又开始有了动静。男子的淫-词-浪-语,女子的夸张尖叫,愣是勾画出一幅低俗的小黄卷。
许是房间里太静,又或是隔壁屋的人实力斐然,那一声声的叫声变得尖锐而狂浪,犹如野猫闹春,直往人耳朵里钻。
羽千琼伸出手,拉起唐佳人的被子,轻轻盖在了她的耳朵上。
第六间房里,公羊刁刁推开了窗,望着那轮亘古不变的月亮,再次神游天外。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偶尔有拔高的叫声传来,他也毫无反应,完全不被干扰。
第五间房里,唐不休勾起唇角,坏坏地一笑。他刻意占了第五间房,把第四间留给秋月白。如此激情澎湃的夜晚,秋月白当好生享受才是。若非自己不辨路,定要出去一趟,劫回来一个美娇娘送到秋月白的床上。
唐不休想到这里,坐起身,眼睛一转,眯起狭长的眸子笑了。
第四间房里,秋月白倚靠在床头,把玩着匕首。这把匕首看似普通,但却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器。看似平淡无奇的简陋模样,却能吹毛断发,是某人的心爱之物。也许,他应该回秋城一趟。
第三间上房,十分安静,就好似无人居住一般。
第二间房里的热闹,轻而易举地穿过第三间房,传入秋月白的房里。他的心思却不在这上。偶尔回过神,听到了,也如同老僧入定,连个表情都欠奉。
第三间房里,在一片黑暗之中,坐着一位黑衣女子。
她掀开上衣,露出纤细的腰肢和微微拱起的背脊。她的腰上有伤,大约一指长,皮肉翻滚,偶尔有细长的白色虫子飞快地游过,看起来恶心至极。
她倒了些金创药在伤口上,然后用细长的黑色腰带缠在伤口上,一圈,两圈,三圈,用力系紧。
自始至终,她都没吭一声。
她放下衣服,拿起一个小盒子,挖出一块黑色的膏状物,涂抹到脸上和手上,然后抓起一块黑布,系在脸上,仅露出两只眼睛,以及黑色的眼皮。
准备妥当后,黑衣女子在隔壁女子的夸张叫声中推开窗,潜了出去,来到二号上房的窗口,掏出准备好的烈性春-药,用中空的管,吹入屋内。两个原本就没羞没臊的人,这回更加激烈了,摇得桌子都快散了架,且不停撞击墙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一号上房里,羽千琼听着咚咚咚的声音,不堪其扰,干脆坐起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地,拉开房门,敲响二号上房的门。
屋里的人对敲门声置之不理。
羽千琼的眉眼凝聚起冷意,又开始用力拍打房门,也发出咚咚咚地声音。
秋月白、唐不休和公羊刁刁听到这动静,知道是有人听不下去了,却不晓得这人是谁。
黑衣女子用匕首挑开一号上房的窗栓,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跳进屋内,拔出匕首,走向床铺。
脚踩到地上,感觉有些绵软,立刻低头看去。
但见脚前有张被子,被子下鼓起一个包,蜷缩着一个人。而她的脚,正隔着被子,踩在那个人的手背上!
唐佳人被踩,在被窝里痛呼一声道:“抬脚!”
黑衣女子没想到唐佳人竟睡在地上,而不是床上。她心中一惊,立刻松开脚,向旁退了一步,却隔着被子踩在了唐佳人的脚上。
唐佳人不是个好脾气的。就算是好脾气的,这会儿也怒了。她将脚收回,又横扫出去。
黑衣女子立刻跃起,直接跳到了床上。
唐佳人误以为踩自己的是羽千琼,便没有过多计较,不满地哼唧一声,又裹紧被子,睡了。
黑衣女子再次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