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等人一路向着后花园走去。
路上,端木夏道:“父王尚未回府,已派人摆下酒宴为儿接风。儿没能为父王分忧,着实惭愧不安。”
二王爷道:“家人小聚罢了,无需多想。”
端木夏扫了羽千琼一眼,问道:“父王,权叔可有消息?”
二王爷的脸沉了沉,道:“人已经没了。”
端木夏大吃一惊,问:“没了?”
二王爷看了羽千琼一眼,羽千琼会意,开口道:“回公子,权叔死在了潇潇雨歇。”
端木夏皱眉,问:“怎么死的?”
羽千琼回道:“权叔为战宫主诊治时,留了一手,并未尽全力,以至于战宫主的内力忽断忽续。且在治疗时,权叔想让花堂主以血喂食给战宫主。花堂主是战宫主的心头好,在战魔宫里极有地位。权叔此举,已经埋下祸根。待事发后,战宫主勃然大怒,与权叔对峙。权叔杀了战魔宫的绿堂主,战宫主下令要权叔性命。”
端木夏知道权叔素来眼高于顶、狂傲自大,但他确实有自大的资本。战魔宫已经没落,竟还能杀了权叔,可见其势力不容小觑。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权叔明明答应帮自己去拉拢战魔宫的人,为何…… 做出有损合作之事?难道,是羽千琼从中作梗?
端木夏扫了眼羽千琼,对二王爷道:“权叔素来为父王谋划,也算是有勇有谋,为何次番做事失了分寸?”
二王爷回道:“作为门客,权叔尊贵太久,已经不容别人超越他了。”
这话,端木夏只信一半。权叔确实不会允许其它门客超越他,但…… 权叔此番出去,并非真心为父王招揽手下,而是为他。
不过,此话他不会对父王说,心中的疑惑更不会多言。想来,父王所有的信息都源于羽千琼。羽千琼若是有了异心,他所说的话自然算不得准。只是他想不明白,羽千琼为何会针对权叔?难道是为了针对自己?难道说,羽千琼是世子的人?不…… 不会……
以往,端木夏没有和羽千琼过多接触,只当他是二王爷的玩物罢了,可经此一事,他对羽千琼上了心,决定先观察看看,再决定如何做。
羽千琼知道端木夏在打量自己,却毫不在意。现如今能让他在意的人和事已是凤毛麟角,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皆可随风飞去。
端木夏问二王爷:“父王打算如何做?”
二王爷反问:“你觉得应当如何?”
端木夏思忖道:“权叔固然欠妥,但战魔宫杀了权叔,便是不给父王面子。那战苍穹的内力时断时续,想来抓住时机,可以将其轻易解决。只是,可怕的是,他身边竟然有人能杀死权叔。此高手若能为己所用,当真是再好不过,儿担心的是,不能。儿建议,还是要与战宫主见一面才稳妥。以免…… 中途传话,出了纰漏。”最后一句,带了点儿提醒的意思。
二王爷淡淡的扫了眼羽千琼,笑着对端木夏道:“思虑得不错。 谋而后动,理当知己知彼。”
端木夏抱拳道:“谢父王教诲。”
二王爷若有所指地道:“夏儿,有些事要急着学,有些事却急不得,唯有踩稳了,才不至于跌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