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道:“帝京繁华,战公子可有意长住?”
战苍穹道:“本就是江湖人,四海为家,到哪里都是一样。若能在帝京长住,自然是最好。不过…… ”微微一顿,继续道,“二王爷知我战魔宫之事,此仇不报,何以安家?”
目前而言,二王爷不想搅合到江湖纷争中去,却想用江湖人。他略一思忖,道:“此事,不急。与其现在和秋月白拼个你死我活,不如先助本王一臂之力。待到风生水起时,本王助你一臂之力,定让他灰飞烟灭,岂不快哉?”
战苍穹在心里冷笑一声,做出思忖的样子,道:“王爷所言极是。”
二王爷刚要笑,就听战苍穹继续道:“不过,江湖事江湖了,若不先杀了秋月白,我战魔宫威严何在?!江湖不比朝堂,讲究隐忍之道。江湖便是江湖,唯有力量称王。被人来踩一脚,就要灭他满门!否则…… 无法立足。”想起花堂主口中的“灭他满门说法”,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二王爷为难喽。他是真不想与秋月白为敌,可如果要招揽战苍穹,似乎只能先出手对付秋月白。最重要的是,他目前缺的就是人手。
其实,他最想招揽的人是秋月白。奈何那人油盐不进,固步自封,最是顽固!不得已,他才想要招揽魔教中人。哎…… 怕的是,魔教中人太过自以为是,不受管教啊。
战苍穹见二王爷为难,在心中嗤笑一声。
走着走着,二人来到后花园。酒宴已经摆下,美食依旧,闲杂人等却不见踪迹,显然二王爷吩咐过,让其他人回避。
二王爷道:“坐吧。”
又坐?!
战苍穹想要怒摔凳子!
羽千琼的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显然知道笑点在哪里。
这一次,战苍穹不好再推,唯有忍痛坐下。
羽千琼的身上也有伤,坐下时后腰疼得厉害,也唯有咬牙挺了。
羽千琼的脸上戴着面具,本人又善于隐忍,多少能挡着些表情,不被窥探。
战苍穹是男子汉大丈夫,忍痛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奈何伤口实在是痛,眉毛就是微微一蹙。就是这么一蹙,令二王爷醋意大发!
二王爷不能人道,却精通男-男之道。见战苍穹那个样子,明显是臀下某处疼痛难忍,才会带出一丝异样。又见羽千琼偷偷伸手揉了揉后腰,二王爷瞬间脑补出一个个连续的不和谐画面,差点儿掀了桌子!
羽千琼一直与他斗智斗勇,从不肯委身于他,却与战苍穹鬼混到一起,如何能忍?!
二王爷感觉自己已经是一身油绿,心中顿时起了杀意。仅剩的理智告诉自己,还要观察一下看看,不能失了冷静。
于是,他夹起一筷子肉,放在了羽千琼的碗里,亲昵地道:“多吃点儿,最近见你又轻减了几分。”说着话,手就抚摸上了羽千琼的下巴,如同把玩一个物件般轻轻抚摸着。那态度明明是亲昵、宠溺的,甚至是示威的、占有的,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就像对待一只宠物。
若是那些以色侍人的男子被这么对待,想必定会喜笑颜开、暗自得意。可羽千琼不是。他习惯了二王爷的这种侮辱人的方式,心中只有平静。只因,他从喝下七夏醉的那一刻起,就决定让二王爷得手一次。所谓同归于尽,便是这个意思。
他爱自己的颜色,便让他死在此处上,岂不是正相当。至于那深不可测的供奉,还能管得了床上之事?呵……
羽千琼正要使些手段,却听赵胜武对二王爷道:“王爷,杨锐来了。”微微一顿,“韵笔也回来了。”
“咣当……”战苍穹的杯子掉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