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嗅着羽千琼衣袍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比较单纯的馨香,没有经过任何熏染,只是源于羽千琼的身体,却比任何勾栏院里最烈性的春-药,都令人兴奋不已。
二王爷慢慢扯下头上的衣袍,望向那令自己渴望已久的人儿,用沙哑的嗓子道:“你是唯一一个,能令本王雄伏之人。”
羽千琼穿着半透明的里袍,身上的曼珠沙华如同活过来般开始滋长,试图在妖媚的舞姿中攀爬上对方的身体,插入对方的血管,饱饮鲜血、吸食生命……
二王爷如痴如醉,伸手去摸羽千琼的身体。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杨锐的声音,道:“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禀告?!去死吧!
二王爷一腔热血翻滚到胸口,险些变成一口口老血吐到杨锐的脸上去!他有心不管,奈何杨锐又说了一句:“韵笔果真有问题。”
有问题?!
有问题就杀了!
二王爷一把掀开帷幔,本想吼一声滚,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他不能如此怠慢杨锐。
深吸一口气,二王爷下了床,对羽千琼道:“晚上过来。”
羽千琼眉眼低垂,眼中划过一丝轻蔑之色,应道:“诺。”
二王爷看了羽千琼一眼,大步离开。
羽千琼下了床,不紧不慢穿上外袍,尾随在二王爷的身后离开房间。自始至终,规规矩矩。
二王爷出了房门,一眼看见韵笔和杨锐皆站在门口。前者低垂着头,后者一脸寒气。二王爷脸色不善地问杨锐:“她又怎么了?”
尽管二王爷在掩饰,可杨锐还是听出了他口中的不快,正纳闷,就见羽千琼从屋里走出,且正好放下整理衣袍的手。只一眼,杨锐便明白了王爷为何不悦。他暗怪自己不会寻时候,可已经如此,他还能怎样?唯有硬着头皮道:“属下尾随韵笔,见她跑去厨房,偷偷往饭菜里下药。”
二王爷看向韵笔,脸色更沉了。
韵笔抬头,目光迎向二王爷,实则偷偷地扫了羽千琼一眼,见他全须全尾的出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且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让羽千琼帮自己做事,否则…… 她这颗心呐,始终不得消停,就害怕自己一不留神,他就以身喂狼去了。虽然,这狼是个废物,但好歹还是头狼啊。
羽千琼的目光与唐佳人一触即开,就仿佛从来不曾有交集一般。然,那一触就好像心有灵犀一点通般,让他知道,她是故意闹事,将杨锐糊弄到这里来为他脱困。羽千琼垂下眼眸,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享受唐佳人这份难得的关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死之前,为她扫平道路,让一撮白毛永远的消失。而这个方法,是那么令人不齿。以至于,他已经无法面对她。
是啊,他可以不死,他可以向她求血求肉。然,他怎么可以那么做?!他喝下毒药,却又要让她割肉放血为他解毒?他当她是什么?她又会当他是什么?尊严那种那种,他已经没有了,却必须撑着一口气,不能在她面前倒下去。只因,在乎二字罢了。
唐佳人一脸委屈地道:“王爷,他胡说!”
杨锐道:“属下已经将她投放毒药的菜带来,请王爷派人查验。”
二王爷道:“去叫步让行。”
唐佳人道:“不用了。我自己就能证明,这菜没毒。”言罢,从食盒里拿出一盘子红烧大排骨,一根接着一根地啃了起来。
杨锐道:“她提前服用过解毒药。”
唐佳人横了杨锐一眼,道:“我就是觉得咱们王府的菜太淡了,放些盐罢了。不信?不信你尝尝!”将排骨送到杨锐面前,让他啃口试试。
杨锐顿觉不妙,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耍了。
二王爷一见着架势,就知道菜里没问题。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叫来步让行检查一番。
步让行回道:“回王爷,是咸盐没错。”
杨锐瞪向唐佳人,道:“既然是放咸盐,为何偷偷摸摸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