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人道:“你太虚弱了,我来。”言罢,取走公羊刁刁手中的银针,照着公羊刁刁下针的位置,毫不手软地扎下。结果……银针再次弯了。
唐佳人选了根最粗最硬的银针,再次扎下,结果……银针折了。
唐佳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我再试试刀子,如果刀子也扎不进去,那就太完美了。”
公羊刁刁嫉妒的小心思瞬间被蒸发掉,眼瞧着唐佳人拔出匕首,照着唐不休比划了两下后,果断照着上臂扎了下去。
结果,血涌出。
唐佳人瞬间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要如何给他止血,最后干脆趴到唐不休的身上,将小嘴对准那伤口,吸吮起来。
公羊刁刁看得一愣一愣的。
唐佳人又用力吮了两口,感觉唐不休不再流血,这才抬起头,一抹嘴,看向公羊刁刁,道:“我的口水比金创药好使,你信不信?”
公羊刁刁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木讷。
唐佳人打了个哈欠,道:“你走吧,我得睡觉了,好困。”
公羊刁刁问:“你在这睡?”
唐佳人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得守着休休,不给任何一位公主爬上床的机会。”
公羊刁刁扫了眼唐不休那强健的身体,又看了看自己纤细的四肢,心里再次产生了落差。
唐佳人看似随意地问:“对了,你以前说休休活不过两年,可是因为这强劲的内力?”
公羊刁刁想起唐不休对他的嘱托,不许他提起那事,可是唐佳人已经开口问了,他又不能不回。略一思忖后,公羊刁刁打定主意,回道:“病症不相同,但却是殊途同归,最终的结局,都是黄土一捧。”
唐佳人攥紧了拳头,道:“你这么说话,是在挑战我拳头的力量,晓得吗?”
公羊刁刁不语。
唐佳人问道:“别和我说什么殊途同归,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公羊刁刁回道:“我觉得…… 他的身上有股子邪气入体,就像走火入魔的人,癫狂到顶点,便是毁灭。”
唐佳人想起唐不休胸前的那团黑色花纹,好似有生命般舒展着身体,心中就是一紧。休休说,当他运功时,那团黑色的图纹就会摇曳生姿,可如今看来,那没准儿是死神种下的花,载着满满的恶毒之意。
若是以前,唐佳人会对公羊刁刁坦言,且寻求一个解决之道。而今,她并不是那般全然信任公羊刁刁,唯有当个锯嘴葫芦,不提此事,直接问道:“我的血不能救他?”
公羊刁刁回道:“佳人,你的血并非是万能的灵丹妙药。”
唐佳人耷拉下肩膀,垂下头,忍住颤抖,问:“他还有多久?”
公羊刁刁本想告诉她,唐不休的状态极其不好,无论是沉睡不醒或者走火入魔,都很有可能在几天之内就将他拉入地狱里。可这种实话,他却不打算对唐佳人直言。他回道:“这说不准。若是常人,很可能没几天可活。但是唐不休并非常人,难以预估。”
唐佳人看向公羊刁刁的眸子,正色道:“刁刁,帮帮我,我一定要救他。”
公羊刁刁陷入纠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