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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恩房(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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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是否太过自私”我从她的怀抱脱离,扭头看向她,心中所爱固然重要,但真的重要到违拗一切么。祸患自己的母国,伤害身边所有人,包括我与父皇。我不能理解,一直也无从理解。

她摇摇头,使劲的摇摇头:“使得天下大乱的,从来不是我们的爱,是他们的恨。爱永远比恨伟大”

“爱永远比恨伟大?”我彻底被这番言论震撼到,一时只能张大嘴巴,拼命呼吸,它仿佛在灵魂深处潜藏已久,它坚定的违背我半生所学礼仪教化,只在一瞬间让我返回本性冲破束缚。它是我所有疑惑的终点,亦是我疑惑的开始……我一瞬间记起了什么:“娘亲……缘哥哥……”

“缘儿乃母亲好友之子”她笑着,眼睛里却闪出泪光,晶莹剔透……

我狠狠喘息两口,一脚踹开被子,就要翻身起床,我想要立刻见到哥哥,从此一刻不离,永远相伴。我想要立刻拥抱他,从此他忧便是我忧,从此他喜我便欢喜,我想……我想着……却被母亲一把拉回怀中

“娘知你最忧心,莫过于他,自然会将一切处理妥当。韩府是娘从前旧居,你来来回回,定要隐好踪迹,莫要再使娘为周旋避免他们仇家相见而苦不堪言”

“孩儿明白了”

“今日鲁莽所为,缘儿尚不知情,你要好生修养,莫要使他担忧”

“为何总觉得娘亲疼爱哥哥胜过孩儿”

她将我抱得更紧,笑意簇出的气息吹着头发暖暖的。

……………

韩府距离王宫并不多远,算是居于闹市,但里面修缮用度并不像高官之家,除了有两处规模较大的花圃梅园,偌大的府邸只剩马厩与几间相差不多的上房,个个房内设置差不太多,朴素简单到令人发指。虽然,母亲未曾跟我说出她口中所爱之人是谁,可我知晓,那个人是父亲,绝无错处

父亲与母亲,曾经就是在这里共同生活的吗?室内熏香袅袅,书香墨浓,外面梅香竹绿,落英缤纷。浓韵书中似水流年,最爱身侧如花美眷……我抚过书架上那些伤痕累累,焦痕斧伤的摧残让人不禁惋惜它从前模样。我抬起手,抽出一卷,炯劲的笔迹填满眼帘,上报君王下护百姓之热切心意燃人脏腑。手指轻触到一块类似竹斑一样的书卷,仔细分辨,才看清原来是已经蚀入竹心的暗色血痕,心头竟莫名颤了一下。

“这里就是你父亲的书房,他日日伏于此处,终日编写律法,仅用了不到一年光景,便绘出了今日天下吏治伦常。直到编写你书中这卷时,已经咳中带血,却仍旧夜夜挑灯”

我回身,是一身潇洒的韩青,他负手立在门前夕阳处,光纤与尘绕其飞舞,确像了无牵挂的世外散仙游于光阴梦间……纵然眼前景致美好,我仍不由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他走到我身边,抽出一卷外面已经磨损到发亮的竹简,轻轻展开:“这卷是你母亲最爱的白马非马论,也是启发你父亲以幽默诙谐之手法晓理于世的手册,从此你父亲的法学中有天地,有万物,也有你母亲。而你母亲如今心血倾注的韩非子一书,却仅有你父亲一人而已。”他说到此处,眉头还是轻轻拧了一下,随后不着痕迹散去。

我曾读过母亲案前那本韩非子,当真一字一琢磨,一句一心血,思量用墨无不仔细。可见其真心。只是,从这人口中说出这些,我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厌烦:“说完了么,说完了出去”

“房儿”缘哥哥不知何时已经立在我们身后,他一身水色长衫,形态单薄,尚有病容,此刻已经躬身施礼:“恩房年纪尚小,礼仪不周,望舅舅恕罪”

韩青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哥哥不必拘束:“身体如何了”

“已经无碍,多谢舅舅的血参”

他微微笑了笑,拍了拍哥哥肩头:“那就好,你母亲还记挂着你,我回去让她宽心”说着,踏步而去。

哥哥让了让身,目送其离去,随后才摇摇头,敲了一下我的脑门:“顽劣过头,怎能对舅舅无礼”

“舅舅?”我一阵嫌恶:“我看是玉面情郎差不多”

哥哥听完我这话,从胸腔里发出一阵闷笑,才道“你呀,韩青舅舅心思,连你都看的真切,我倒希望母亲早日应了他”

“怎可如此,他岂能与母亲相配”

缘哥哥轻轻摇摇头,又道:“舅舅全才,精通百家,与其相谈,只有学问,不知学派。而母亲怪才,无书无派自成一家。二人多有相辅相成,思想汇集之意。怎就不相配”

“那也不成”我亲眼目睹父皇如何为情神伤,怎忍心看他再添无助,纵不能成全他们,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家伙。

“当年突遭家变,父亲遭囚过世,母亲自那少言寡语,幽怨消沉。我身为人子,却因时局不容,也是聚少离多,无法承欢膝下,时时尽孝。幸得舅舅久久陪伴,后又生死不离。虽是流言蜚长,舅舅却从未越礼分毫,实为难觅之良人”

若这话出自别人之口,我断然是不想听的,只是无方,它出自哥哥之口,我竟也微微动了恻隐之心:“如此说来,那人倒也有情有义”

“我就知晓,房儿心善,必然愿意体谅”

我看见他的笑,真诚而温暖,却一时忧从中来,若是如此,我倒不知父皇又要如何是好,但如若父皇真的是我杀父仇人,我又当如何回忆往昔种种,如何解开余生恩怨情仇……

…………

“想什么呢”父王劲手就着席案敲了两下,我才回神,这才连忙接过父皇用过药后的药碗。父皇这才伸出大手,使劲按了下我的眉间:“吾儿哪里都好,唯独这皱眉走神,与你娘一般,不讨人喜”

“父皇责怪的是”

他收回手,默默笑笑:“近日又去哪里野了,总是天黑下来才肯回宫,朕若不勤勤送些布料珍品,你这丫头,连请安都不会来”

“儿臣看过那些锦缎,很是喜欢。只是母亲说,她入秦时,一路所见,百姓大都衣不蔽体,十分可怜,嘱咐儿臣不可行奢靡之风,平白拖累人力物力”

父皇听了这话,眼睛仔仔细细围着我转了一圈,才道:“莫要听她的,比花还美的年纪,干嘛学她老太婆一个”

我听了这话,噗嗤笑出声:“儿臣更觉父皇说的在理”父皇仿佛还是从前的父王,从前寂寞如空的日子里,他是我唯一的依靠,自记事以来,大到读书授学,小到吃饭穿衣,无不是父皇过问定夺,从前夏日摇扇纳凉哄我入睡,冬日一夜三探怕我蹬被着凉。长剑挥舞墨色无不是亲自传授,闲来无事闲谈往日时,竟连我几岁时掉了第几颗牙齿都记得一清二楚……我感恩他给我的一切,早已视他为今生最重,或许以后的一切我都无法预料,但此刻,我依旧视他为我最坚定的守护神。情不自禁如从前那般圈住他的胳膊,枕上肩头:“父皇,若儿臣有一日离开了你,你会想念儿臣吗?”

父皇从胸膛深处发出笑意,末了终是拍了拍我的脑袋:“都说女大不中留,果真是不错。你自小心思细腻,敏锐异常,表面似乎桀骜不驯,实际心思从不示人。就连朕也休想窥探一二。如今你也大了,若真在宫外寻得如意郎君,便带来与朕瞧瞧,等你行了及笄礼,朕为你建宫主事。朕对你不做多求,平平安安守在朕身边就好”

“哪有,父皇莫要多想”

他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朕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何况你眼睛里的欢喜,瞒得过他人,瞒不过为父。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有不能出口的。”

我想了片刻:“若真有这样一个人,您不喜欢,可会埋怨儿臣不孝”

“所谓爱屋及乌,朕怎会不喜,若此人当真人鬼厌弃,不光朕不喜,又怎会深得吾儿心”我不自觉咬住下唇,父皇这关,大概是不好过了。“前几日,朕也同你母亲说过此事,但你母亲对此不太上心,只言你平安喜乐便好。”

“儿臣赞同母亲这话”

“一样的心宽”父皇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她未曾如朕这般含辛茹苦,自然可以说的坦然。再说她心思在哪,朕岂能不知”父皇说完,不忘冷哼一声

“哥哥与母亲生活的久,自然感情深厚些,再说……他与儿臣毕竟同脉连枝,父皇就不要为难哥哥了”

“朕着实吃惊,那斯竟非韩非之脉,当真又喜又恨,喜在她若能接受别人,定然有一日会接受朕,恨在朕与她自小相识,为何她独不见朕”父皇囔囔自语着,我自有自己的思量。看来,父皇果然不知哥哥身世,想来暂时不会猜到我的心意,如此,暂且能瞒过一日是一日吧……

如此不几日,哥哥就在韩府将养着,这几天已经大好,偶尔可以陪我在梅园那边练剑,大多时候他喜欢看我独自舞剑,然后心事重重的叫“彩”

我又见他与淳于越府上管家来往过几次,却都是满面愁容而散,全没有之前的慷慨激昂。我不知他是否还在谋划刺杀父皇,却终究无法开口让他放弃仇恨。仍记初见时,他那一副见路不平拔刀相助的侠肝义胆万丈豪情,阳光照耀下的双眸,犹如宝石一般熠熠生辉。如今,他只肯把心事深藏,终日长吁短叹。

“怎么不练了”他见我走过来,伸出手拉我坐到身边,拾起衣袖擦干我额前汗珠,又补充道:“累了吧”

我点点头,将剑放在一旁,:“哥哥心不在焉,是房儿练的不好么”

“力道不足,果敢有余。不过,你的剑术以算上乘,实在无需练的这样急切”

“我只是怕,有朝一日,保护不了你”

他将手覆上我的手上,慢慢紧握:“房儿,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担忧了”

我摇摇头

他笑笑,望向我的眼睛里仿佛装满星空:“母亲着人送来了一些糕点,还说梅花树下有从前埋下的百花酿,让我们启开一尝”

“好啊”

他拉过我的手,一起满地寻找酒酿,好不容易寻到两坛,他一时贪恋,竟自己一人一口气几乎喝完,醉眼惺忪的倚在我身边睡去。我明知他是在逃避我,却由他去醉,不做点破,试着将肩膀努力放低,好让他更舒服一些,轻轻嗅着熟悉的书香混着酒水特有的香味一点点侵占理智,终于将细细一吻落去他闪着光芒的唇,我喜欢与他在一起,就这样平凡的消磨时光便是最好不过,为他,什么都愿意

“房儿”他未睁开眼睛,呢囔一声,接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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