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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仵作将郑大叔尸身翻过来,指着伤口道,“创口平齐,伤口不大,周围有一圈淤青,凶器当为匕首之类,齐根没入……咦。”
老仵作从郑大叔裤子上捻起几株草茎,“这草,寻常路边难见。”
杨信阳却认得,上面带着小刺,叶子边缘锋利,“这是树莓,洗墨池附近草丛里才有,周身多刺,寻常人不会往里面跑,郑大叔遇害的地方,就是在那里。”
老仵作搓了搓下巴,“这么说,死者不是被偷袭的,而是被追赶入草丛里,最终被害。”
杨信阳闻言心中一紧,“郑大叔,发现了什么?”
老仵作发现的信息就这么多,杨信阳从兜里掏出半个银锭子,塞到老仵作手里。
“这么大,使不得使不得。”
“老先生,方才拿水泼你,是我急了,这银子,一半是赔礼,一半是给你的新年利是,大年初一把你喊来,辛苦你了。”
听了杨信阳的话,老仵作手里紧了紧,谢开山也跟着帮腔,“老丈,你就收了吧,杨小老板大方,还不快谢谢人家。”
“原来是御膳坊的杨小老板,多谢了,客气了,也谢谢捕头,等下请你喝酒。”
老仵作说着,上前使劲拍了拍杨信阳的肩膀。
父亲出门去雇车,杨信阳牵着望舒出门,刚出了殓尸房,望舒哇地一声便吐了出来,她昨晚便没吃东西,现在只是吐酸水,杨信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
望舒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信阳弟弟,我好难受。”
杨信阳深深叹了口气。
郑大叔的尸身被拉回郑家,杨信阳将手掌翻过来,一枚铜子儿躺在手心,沾有隐隐褐色血迹,大夏通宝,四个字扎得杨信阳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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