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用胸中活法,脉明指下玄机,六气四时,辨阴阳之标格;七表八里,定关格之沉浮。
风虚寒热之症候,一览无余;弦洪芤石之脉理,莫不通晓,你觉得我会乱说吗?”
“得得得,你这一通侃把我绕晕了,不过……”
那人声音低了下去,“这要是……那个干的,事情就说得通了,怪不得死了捕快,破不得案,自己查自己,能查出个屁。”
“这可不是我说的,你可别乱说,毕竟没有任何指正。”
“哼哼,悠悠天道,自在人心,我看他们能瞒得了多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类似的言论从夏国郎中中慢慢放出来,又慢慢传开,夏国郎中没有名医派头,行医不分贫富,特别照顾贫苦患者,因此藉由病患们传播,一阵隐约的戾气开始在城中扩散。
孟津尽心尽责,把蝌蚪们报告的,都附耳到杨信阳那里。
这日里御膳坊来了几个客人,上了二楼包厢。
领头的那个,只见他广额高颧,面白如玉,颔下一部长髯,光亮整洁,有如缎子,这人身着紫袍,一张国字脸,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
他大喇喇坐在主位上,四个随从,三个围在旁边奉承,另一个最年轻,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却梗着脖子,就站在包厢门口,一副忠心看门的模样,看起来好像自我感觉良好,却不知道另外三个同伴,在他背后露出鄙夷的目光。
只见领头那个,用耳畔两只金钩,挂起了胡子,剥了个蟹黄,放在嘴里大嚼,又用满满一杯酒冲了下去。有个人出来,年纪二十多岁,生得虎目蜂腰,戴着一顶满是油污的便帽,穿着黑色的犊鼻裤,上面有很多白补丁。
“呦,这不是燕王吗?不在明国享福,怎么跑到天藏城来了?”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贵客,杨信阳亲自招待,听到这话手一哆嗦,燕王明国的藩王,封地就在信河对岸,和天藏城跟着信河对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杨信阳闻言回头,站在他身后的是两个人。
一个年纪二十多岁,生得虎目蜂腰,戴着一顶满是油污的便帽,穿着黑色的犊鼻裤,上面有很多白补丁。
另一个是身材高大,半农半工模样的人,身上围着一件宽大的皮袍子,他有浓厚的眉毛,腮帮上留着一大片黑胡须,眼睛不凹,下颏突出,在那样的面貌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煞气。
两人同样的地方就是腰间均挂着一口单刀,后背上则背着一个铁帽子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个黑糊糊像面口袋一般的玩意儿。
听到对方的话,杵在门口那个小侍卫向前一步,“大胆,敢对燕王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