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会堂里人满为患,大家都在低声议论着姜戊惊世骇俗的观点。
忽然一声炸雷般的怒骂响起:“什么狗屁输血,老子三天两头去你家给你家女眷输精你愿不愿意?!”
站出来说话的是一个少年,看起来极其年轻,一身学服脱了下来,缠在腰间,里衬短衫沾了各种草叶枯枝,脸上还抹了几道细细的泥巴印。
此人正是杨信阳,他被边延荣拉去做风筝,书院里没有一应材料,只能钻到花圃里找,故而弄得一身脏兮兮的。
姜戊扫眼一看,哑然失笑:“我还以为是天藏学子如此不讲礼貌大放厥词呢,原来是个顽劣孩童,真没想到天藏书院江河日下,这稚子认得几个字了,居然都能登堂入室了。”
听到姜戊的讽刺,陪同官员和书院执事也有点抹不开面子,这帮肉食者并不认识杨信阳,觉得天藏书院是个严肃的学术机构,怎么让人随随便便就闯了进来呢?
陪同官员黑着脸一挥手,两个兵马司的人马就扑了上去,想把杨信阳叉出去。
众学子心中郁闷,都憋着一口气呢,见有人出头,刚想听听这人的见解呢,没成想官兵竟然要将此人赶出去,一个个的都不依了,一边围堵住兵马司的人,一边起哄道:“小弟弟,继续骂,骂得痛快。”
杨信阳此前和严崇年约好文斗,却被边延荣带到一边,两人忙活一阵,发现周遭都没了人影,这才想起今日有夏国礼部侍郎来访,赶紧赶过来,正好听见姜戊的一阵歪理邪说,
于是杨信阳按耐不住站了出来驳斥这种荒谬的观点,现在第一任务是驳倒姜戊,替盘古子民正名。
那两个兵马司都是百户身份,武功高强得很,如果真想抓捕杨信阳再多的学生也拦不住,然则他们刚走几步,就被隔壁巡捕司的人拉住,一看正是谢开山。
谢开山低声道,“莫急,此人有料,先听听是什么意思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