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延荣赶过来,拍手道,“果然还是你有法子,来,把这个缠上。”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封涂了火漆的信来。
这便是边延荣想出来的泡妞方法,用风筝传信,难为他一个老嫖客能想出此等方式。
装饰精美的纸信被缠在丝线上,越飞越高,杨信阳让边延荣放线,自己竖起大拇指比划,眼见风筝飞到女院上空,杨信阳道,“风向刚好,吹北风,可以剪线了。”
哪知事到临头,边延荣却纠结起来了,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下手,杨信阳啐了一口,一把抢过小银剪子来,齐籰子根下寸丝不留,咯登一声铰断。
边延荣手中一顿,随后一松,丝线已断,杨信阳笑道:“这一去把边公子的情义可都带了去了。”
两人仰头望天,只见那风筝飘飘摇摇,只管往后退了去,一时只有鸡蛋大小,展眼只剩了一点黑星,再展眼便不见了。
边延荣心中忐忑,“信哥儿,你说这风筝,真能落到那曹小姐的宿舍么?”
杨信阳仰面睃眼,心说你这玩意儿又不是制导导弹,哪有那么准,嘴上说:“有趣,有趣,公子,你就静候佳音吧。”
边延荣还是不放心,“这要是落到他人处,该如何是好?”
杨信阳拍拍边延荣肩膀,“放心吧,若是运气不好,没有落到曹家小姐处,落在有人烟处,被小孩子得了还好,若落在荒郊野外无人烟处,我替他寂寞,想起来把我这个放去,教他两个作伴儿罢。”
两人各怀心思,准备回去,一阵风声,吹得附近树叶哗哗只想,杨信阳看向漫天落叶,忍不住吟道,“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你这文绉绉在说些啥?”
“我是说……坏了!”
杨信阳看着落叶飞舞的方向,并不是向南,而是向西南,这风筝铁定是飞歪了。
边延荣还不明所以,杨信阳把话说了,边延荣一脸惆怅,“算了,飞不到就飞不到吧,反正我信上只写了一个婉字,想来被别人捡了,也无大碍。”
杨信阳点点头,猛地看向边延荣,“西南方,也是女院吧?”
“对啊,还是女院高年级部。”
“我听说,布政司大人家的女儿,一个肥妞,也是单名一个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