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火炉挪远点，太热！”小鬼干着嗓子道。

“好，老实交代！”凌寒收起赤炎鼎。

“据说鬼族有八位阎王镇守八方，护法更是不计其数，鬼将多如牛毛，像我这种最低级的鬼兵更是数以百万计。”

“据说？”

“我们贵兵实力低微，不了解太多，只是听说过一些消息。”

“也就是说，鬼兵是草、木境，鬼将是泽境，护法是地境，阎王是天境？”

“按修为是这样划分的！”

凌寒点头表示满意，道：“不错，你们三个半夜跑到那做什么？还有石棺是怎么回事？”

“能不能松松锁链，年纪大了，勒得慌。”小鬼提出了条件。

“好，满足你！”凌寒心想，房间紧闭着他还能跑了不成。

“上边下达命令，让我们鬼兵轮流去送几道灵魂，供大人早日突破，今天轮到我们仨。”

“石棺里的是一位阎王？”

“应该是，上边很重视。”小鬼一五一十地交代道：“每位鬼将大人统领一帮鬼兵，我们轮流将收集到的灵魂存起来，存够一定数目结伴来大阵处上交。”

“让我看看你们收集的灵魂。”凌寒好奇道。

“可以，不过需要解开锁链。”

“呦，得寸进尺？”这小鬼看着老实，却时刻为逃跑做准备，凌寒怎会让他如愿。

“不解开，再松一点行吗，让我的手出来。”

凌寒照做后，小鬼从怀中摸出一个破口袋，漆黑破烂，两根手指撑开一角，几只黑色的蝴蝶飞出。

凌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黑色蝴蝶就是灵魂？

“鬼族所修功法有一灵技名曰噬魂，可将飘荡在天地间的灵魂收入灵魂袋内。”小鬼说着，抬手一道乌光将蝴蝶收入灵魂袋。

“是杀人获取灵魂吗？”凌寒逼问道。

“当然不是了，我们鬼族也是人类的一种，万年前与你们是同类，只不过我们样貌丑陋，不被认可，驱逐我们到恶劣的环境，长而久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不会滥杀无辜，仅仅收集飘荡在天地间的无主灵魂。”

“灵魂最终会去往何处？”凌寒对此很感兴趣。

小鬼诉说道：“那是一片神秘的空间，是邪恶的根源之地，我们收集灵魂反而救了他们！”

“一派胡言！”凌寒对这样的答案嗤之以鼻。

“信不信由你，事实就是这样！”小鬼言之凿凿，充满自信，丝毫不像一个阶下囚。

“万年前的大战怎么解释？背叛盟友、逃避战争！”

小鬼激动道：“我们没有逃避，一直以来着力解决战争的根源！”

“鬼话连篇！”凌寒讥笑，要不是从小魔女那里听过万年前的事情，与邪族大战的真相，差点就相信他了。

“战争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为什么每三千年需要镇压一次邪族？”小鬼老练地反问道。

凌寒哑然，心中有了疑惑，是啊，为什么当初没有彻底消灭邪族，而是封印到现在呢？

“那是顶尖强者需要思考的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凌寒试着说服自己。

小鬼痛心不已，道：“人族才是罪魁祸首，是这片大陆的祸害！”

“如果芸芸众生有错，那么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存在意义呢？”凌寒反驳道：“你太过于偏激，我可以理解为你仇视人族吗？”

人类与妖兽是这片大陆的原始住户，虽说人类分化出另外五个种族，仙、魔、鬼、灵四族加起来不到人族的亿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