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好像找了很久的方向，可一直找不到。”

“现在我们明白了，我们一直对抗的那个，其实就是我们的方向。”

“是啊，走过去就好了，不走过去，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说不定是好事呢！”

虽然还没有说到什么具体的问题，但这些古灵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方式却让张阳意外收获了许多重要信息。

这些古灵抗争了太久，久到他们都忘记了自己的来历，他们也没有绝望，也没有放弃，只是突然想试试他们一直抗争的那个方向是不是好的……

都不用想，那当然不是好的。

张阳用脚指头都能想清楚的问题，但因为古灵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来历，必然也忘记了他们曾经经历的灾难，所以他们才会怀疑一直“习惯性”抗争的东西是不是一个值得尝试的方向……

“不行，那个方向是黑暗，是毁灭，是无尽的沉沦，我从外面来，我和你们一样，从另外一个世界来！千万不要尝试那个方向！”张阳不敢继续拖下去，所以他直接抛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之一。

果然，在张阳说出这话之后，这些古灵们突然陷入了久久的安静之中。因为没有新的信息进入脑子，所以张阳的表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变成了期待后续回应的样子。

紫薇看出了这层意思，于是便开口问道：

“怎么样了？有回应了？”

张阳点点头：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这些古灵应该是突然忘记了一些关键信息，这导致他们开始考虑去走向黑暗与毁灭，以为那可能是他们追求的东西……”

紫薇愣住了，她之前以为是古灵们绝望了，因为看不到希望而决定拼杀一场就此毁灭。可没想到事实竟然是如此的……如此的震撼。

他们没有绝望，他们只是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东西，导致他们的路线出了偏差。不过，很快紫薇就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他们为什么会决定先杀戮一场？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很清楚要走向黑暗需要死亡，需要毁灭？”

“你是怀疑他们不仅仅是忘记了东西，而且还被篡改了某些东西？”

紫薇点了点头，然后张阳就陷入了沉思。

回想之前天澜家族发生的事情，张阳不得不怀疑紫薇这个怀疑的可能性。有一个天澜家族在前，那再出一个发生类似性质状况的霸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此时，古灵们的回应终于进入了张阳的脑海：

“……你和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古灵们能够理解他们自己不是本土生命，而是来自别的地方。但他们此时似乎已经你弄不清楚域外这两个字所代表的范围有多么广大了。

“不，只是都不是这个世界的本土生命。虽然我不了解你们的过去，但我想您们的家乡，应该已经毁灭了，而毁灭家乡的，就是你们正准备走去的那个方向，那东西，导致了你们忘记了过去，甚至还改变了你们的计划……”

这并不是现在就可以完全确定的信息，但张阳有必要这样说，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古灵们更愿意相信自己。

可就在此时，几艘战船跟随一艘战舰飞到了霸族人们的头顶。

下方的霸族人刚要攻击，可战舰上立刻就响起了一个雄健浑厚的声音：

“小战斗没意思，霸族的高层呢？您们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快快出来与我等开打，或者，怕死的话就自己乖乖走出来跪地求饶！”

这是一艘黑色战舰，如果不是因为张阳早已经了解了虚空族的战舰，说不定他会误会这艘战舰是来自虚空族的。

但实际上并不是，虽然这艘战舰上没有什么醒目的文字标记，但该有的宗门旗帜还是不缺的，只不过张阳不认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