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方振吗？”想了解一些关与方振的事的林宛茜轻细着嗓音开口，他们曾经这么相爱，而且连孩子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想不惜一切留在凌家呢，跟他一起走不更好吗。

“呃……”听到提前方振的林宛茜，凤诺兰惊愕地看着她：“你认识他吗？”

很好奇，为什么她会这么问，她是他什么人。

“我不但认识他，而且他还是我的父亲。”见凤诺兰问，林宛茜则没有一丝带谎，全都如实地告诉了她。

“是吗，真没想到，他竟然有女儿，真替他感到高兴呢。”凤诺兰原本以为方振会傻到为了等她不与别的女人成婚，如今女儿都有了，说真的，她很替他感到开心，他能放手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自由。

他们的爱情好得太快，也结束得太快，同时也让人容易忘记，打要嫁入凌家起，他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家族的牵制让她无法脱身，只能做应做的，服从该服从的安排。

林宛茜：“是啊，我是他的女儿。”

感到高兴吗，为什么不是悲伤呢，听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凤诺兰此刻的内心应该是极悲痛的才对，她是故意在掩饰，还是早已对他没有爱了呢。

“他现在过得的好吗？”至从凤诺兰嫁入凌家起，就一直没见过方振，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既然已经放下了对她的爱，又有女儿和妻子常伴身边，一定过得非常幸福吧。

“我爸……他不在了，在七年前逝去了。”林宛茜既没有说是因何原因，也没有说是谁杀的，现在不想凤诺兰再因这事而添加更多的悲伤，想让她沉寂在与孙子相认的开心当中，更何况都是这么久的事了，再提起又有何意义呢。

“是吗，真是抱歉，触到你的伤心事了。”听到这句话，凤诺兰愣是一怔，恍了很久的神才反映过来，没想到他竟离开了，而且还走了这么多年，若不是林宛茜提起，她或许还以为他过得既好又幸福，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

他怎么能这么快就离开了呢，未免也太快了吧，她明明还想见他一面，久违地问候一声的，而如今全部都只能当作是连奢望都等不到的永久时日了。

“不……没关系，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伤心早已在心中沉熄了。”一向不善于隐藏的林宛茜表面虽这么说，但那抖颤着的声音却已暴露了内心的悲伤，她抿嘴勾出一抹苦笑般的笑容，一双泪光闪现的眼睛含着一丝忧郁，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但怎么也压不下那因痛苦往而躁动的情绪。

在捂住脸的那一刻，所有的悲痛全都一下子宣泄了出来，控制不住的她放声啜泣着，为什么每当一触及这些往事，她就会特伤心呢，不管是悲伤的，还是快乐的，总是要大哭一场才舒服，越是想忘记时，就越是挥之不去呢。

凤诺兰见林宛茜哭泣起来，既没有安慰，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沉又哀伤，紧咬着抖动不已的唇，在垂下眼时，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掉落到了怀中的艾莫念脸上。

灼烧着脸又滚烫的泪水让男孩也莫名进入了阴沉状态，两个女人的伤心让他眼底一片低沉，随后被忧郁代替而取，但他没有哭，而是跟打起精神来一样，双眸一瞬间变得清澈透亮：“婶婶，奶奶，你们不要哭了好不好，念儿见了也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