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不是吗?”
“你不是得了艾*病吗?”
见凌逸爵一直笑个不停,林宛茜愣是感觉自己被耍了似的,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骗人的吗,开什么玩笑啊,她这么担心他,弄了半天原来都是假的,真是的,太过份过头了。
凌逸爵闻言,脸上的笑容尽失,恢复冰冷,眼神似不屑地看着林宛茜:“你那只眼睛看我承认了?”
一切都是她在自说自话,自演自猜罢了,跟他有半毛钱关系么,真是可笑之极,好笑到不行了。
“你……好……好啊,你给我等着,凌逸爵,你有种,真是好样的,竟然敢逗我取乐。”
气得肺都炸掉的林宛茜愣是拿起那瓶放置桌面的红酒,一抬起来就要往凌逸爵脑袋上砸;可在要落到他脑壳的那一瞬间,她却忽然胆怯了,手中的酒瓶一直不敢落下去。
表面虽不敢,但她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喊:砸呀,砸下去呀,让他见识一下你的厉害与胆大,别让他小瞧你,认为你是个懦弱之人,只要酒瓶一落,你在他心中的看法就会产生改变,不再是那个胆小怕事,一无是是处的林宛茜,成败在此一举,看法也将在此发生巨大的改变,证明你的时刻到了,不要心软,不要害怕,大胆地去做吧。
“怎么……怕了……不敢了……呵……既然没胆量做,一开始就不要热血过头,不要太过冲动了,别到时候弄得脸面尽失,尴尬无比。”瞧见林宛茜一脸低沉,眼神疑似恍神,一直在犹豫不决,凌逸爵伸手取下她手中高高举起的红酒:“知道这瓶红酒多贵了,砸破了我的头没关系,浪费了这美酒才是最可惜的。”
这种年代悠久的红酒罗曼尼.康帝在世界上已经很少见到与买得到了,要不是他酒窑里有储藏,这能不能喝得上还另说呢,若被她砸了,那可真就是暴殄天物了。
“呵……贵……你不是有的是钱么,不是有号召四海的本事么,区区一瓶伤身之酒,又何会在乎么,怎么,现在终于意识到了,有钱也买不到想要的东西了么,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你也未免太可怜了,真是同情你呢。”把这番话一说完,林宛茜从凌逸爵身上起来,离开沙发,走出客厅,往楼上走。
这男人真是太过份了,居然拿她的感受和一瓶酒相提并论,她是随手可扔的玩具吗,还是吃完就扔的垃圾,这些先不说,就刚那件事,她是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的,竟然敢骗她,亏别人还一个劲地担心他,就他这样的人,再也不要理了。
瞧见她发脾气而走,凌逸爵没有半点要追上去的意思,而是往沙发上一靠,眼神深沉地盯着头顶的素白天花板:“可怜么……同情我么……呵……真是令人意外呢,竟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真是有所成长了呢,算没白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总算学到了不少东西嘛。”
嘴里一阵细声嘀咕完,他便闭上双目,伸出修长的手按了按太阳穴,她现在正气头上,若他现在上去安慰她的话,无疑是火上添柴,自讨苦吃,还是晾她一会,等她气消得差不多了,他才上去,这样她就提不起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