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纪氏脸色迅速变白,娇娘心中冷哼,然后道:“如此女儿此身便清白了。”
纪氏变脸变话之快无人能及,“这下咱们都能大安了,我原就知道娇娘不是这样的人。”
娇娘无声笑一笑,视线一转,阴沉沉的看着谷雨,“母亲刚才说,若是冤枉了我,谷雨交给我随意处置,这话作数吧。”
花锦堂怒气道:“这样污蔑主子的奴才就该乱棍打死。”
谷雨瞬间脸色苍白,直到失去血色,“砰”一声跪在娇娘脚下,“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是奴婢眼瞎看错了,姑娘饶了奴婢吧。”说着自打嘴巴,又是磕头又是扯着娇娘饶命。
娇娘冷漠的把衣袖从她手中拽出,清欢从一侧走到娇娘身边,唤道:“姑娘。”
“什么事?”
清欢道:“奴婢刚才给姑娘归拢东西时发现姑娘少了根金钗,明明之前还在,怎么就不见了哪?是不是……”目光在纪氏带来的人身上一扫。
花锦堂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喝道:“给我搜。”
娇娘院里的丫鬟婆子早就因为大晚上折腾又搜东西有怨言,一声令下,也没犹豫,倒令纪氏脸色愈加难看。
“在这。”
一个小丫头拽着廖婆子叫道,众人看去,见她从廖妈妈那搜出支金钗来。
廖婆子一时傻眼,立即道:“这是刚清欢丫头送我的。”
清欢呸一声,“廖妈妈想开脱也要编个像样的谎话来,你来搜我们姑娘,我反送你东西,哪有这样的道理!”
说着抢回来,花锦堂一瞧,是去年娇娘生辰他送给她的礼物。
不由狡辩,花锦堂吼道:“把她们两个给我绑了沉井!”
他愠色深沉,瞪一眼纪氏,似乎在说,看你养的好奴才,纪氏目光闪躲,不敢发一语。
谷雨廖婆子一听,双双求饶,大呼冤枉。
几个壮实的家丁来压两人,娇娘突然出声道:“等一下。”她看着花锦堂,“上天有好生之德,她们也是一时糊涂,不如就饶了她们一命。”
纪氏眼睛一亮,忙附和,“是啊,就当是为死去的三姨娘在阴间积福了。”
为死人积福?听着都让人笑话,娇娘心中嗤笑,没等纪氏松口气,只听她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既然她们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和手脚,那留着也没用。”
她漠视谷雨和廖婆子眼中的惊恐和惧怕,“就拔掉谷雨的舌头,剁去廖妈妈的双手,再赶出府去,自生自灭吧。”
花锦堂恨恨道:“便宜她们了。”
环顾四周,众人皆用惊愕甚至是恐惧的眼光看着娇娘,娇娘无视纪氏投来的凌人恨意,扬眸以对,并微笑问道:“母亲说,这样的处置是否合理?”
纪氏压着胸中翻涌的怒火,咬牙道:“极好。”
娇娘冷眼看着狂喊救命的两人被家丁硬拖出去,那样撕心裂肺的恐惧带来的绝望声让她心里无比畅快。
在送走花锦堂和纪氏后,娇娘却并未睡下,而是领着哑奴和清欢进了谷雨住的屋。
只见哑奴叔在床边一蹲,伸手在床下一捞,拉出个被五花大绑塞住口舌的男人。
外面早早就被纪氏的人围的水泄不通,怎么可能把人送出去哪?可是谁搜屋子会搜到自己人的头上?
娇娘用一种冷漠至无情的眼神看着男人,道:“今年的梅花开的不够好,哑奴叔,就用他给院里的梅花施施肥吧。”